“陛下何須多禮?”文元祖師心里嘆氣,延豐帝這般笑臉相迎,他這威勢卻是有些不好拿捏了,“伸手不打笑臉人”是一點,主要是,他此來是想要和延豐帝談合作的,以后有了合作,他們兩個說不準還要經常打交道,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若是拿捏過度了,光是見面就是無限的尷尬,以后還怎么合作?
“前輩乃是天圣教祖師,度過神橋的高人,有為傳承,入太學宮指點后輩,當真是功德無量,末學后進怎能不拜?”延豐帝直接為天圣教祖師“隱姓埋名”入太學宮的事定了性,天圣教祖師是去教導后輩弟子的,哪里是什么“投機倒把”的魔頭?
這話聽的文元祖師都忍不住臉皮子一紅,為什么加入延康國太學宮只能說懂的都懂,哪怕別人不清楚,他自己心里怎么想的自己還是明白的。
延豐帝這幾句恭維他著實有些經受不住,但是,他也不能說我就是來借雞生蛋,利用你們延康國的吧……
短短兩句話,就把想要來拿捏延豐帝的文元祖師說的羞愧不已,開口之時的語氣也柔和了幾分:“陛下說笑了,不過是當時壽元將盡,想著能提點后輩就盡量提點一下,不讓我輩傳承失傳才是。
陛下這些年勵精圖治我等也看在眼里,若非如此,我也不會去延康國太學宮做大祭酒了。陛下想要國富民強與我天圣教的教義‘為百姓日用’極為相合,也算是緣分使然啊。”
延豐帝心里很滿意文元祖師態度的變化,這么多年他和文元祖師打了這么多次交道,自然知道這人吃軟不吃硬,只要他姿態放得夠低,文元就是成了神他也不帶怕的:“前輩過獎了,我既承了此位,必然不能辜負延康國的子民,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唉,你能有此心已然很難得了,也怪不得那些前輩會允許我等與你合作了。”文元祖師多大年紀,那可是人老成精的主,自然不是看不出這位延豐帝的小心思,不過,延豐帝之前那“不能辜負子民”的話也確實發自本心,不然也不會得到江白圭的認可,更不會得到天圣教的扶持了。
“嗯?合作?”延豐帝一愣,他還以為文元此來是要他們硬搞的,沒想到居然是來談合作的,而且什么叫做“些”啊?他記得文元祖師輩分極高,從他得到的消息來看,整個殘老村里能夠和文元祖師輩分相同的也就只有那位老劍神了,至于其他的,雖然平起平坐,但是輩分終究差了一點。
而能被稱之為前輩的恐怕也只有那位“骨頭哥哥”了,不過,這個“些”字是怎么來的?
文元祖師輕笑,他說的“些”指的自然是之前傳他《正氣歌》的存在,要他建立學宮“收天下英才,教而育之”,就是要他和延康國合作,不然憑借天圣教,就是再加上佛門,道宗也很難有這般號召力。
畢竟,三教強大也只在修行者之中有聲名,在普通人眼里,佛門是宗教拜佛之地,道宗神秘莫測是不可高攀的云端之花,天圣教還是個沒有口碑的魔教,而延康朝廷才是讓他們能夠接觸到的關乎他們生存的最大勢力。
這已經算是另一種意義上的認可了,不然上面為什么不讓他們三家拱衛著秦牧再開創一個國度呢?
“前些日子,我,老如來和老道主突破之時有所收獲,得了三門能讓普通人也能踏入靈胎境的法門,如今得了一位前輩的法旨,卻是來請陛下主持,開辟一方三教學宮,開啟全民修行的時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