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首選延康國合作不只是為了簡單方便,而是為了天下蒼生不至于陷入戰亂之中。他們也不是沒有后臺,沒有底氣的人,背后有江玄坐鎮,完全沒必要掀起亂世促進英雄們的成長。
延康帝也聽出了這層意思,延康國對他們這些渡過神橋的強者并非是必須的,但是,他們延康國現在卻要仰仗這些人的鼻息。
在這種合作狀態下處于劣勢,但是,他們想要存活下來的唯一的選擇就只能和這些人合作,不然,他可不覺得這三教,乃至于殘老村里那些人會允許他們這個礙眼的朝廷存在于世間。
“能辦就行。”文元祖師微微頷首,對于延豐帝和江白圭兩人的識趣很是高興:“對了,第二件事的話,我等決定將三教學宮的總院放在鑲龍城,日后我,老如來和老道主會常駐鑲龍城中,三教事務也會放手給新任教主,我覺得陛下和江國師還是應該去看一看的。”
“嗯?”江白圭一愣,文元祖師說道:“教主繼位之后,當會為三教門人弟子和諸多參禮的同道講解《渡橋篇》。”
“等等,不是說新任教主才靈胎境嗎?”江白圭人都麻了,一個靈胎境的晚輩居然要給他們講度過神橋的法門,這是不是有些太過離譜了。
文元祖師也是語氣一頓,隨后才開口說道:“牧兒雖然才靈胎境,但是,對于修行體系的理解或許還在我等之上。”
“啊???”延豐帝和江白圭只覺得自己年紀大了,可能聽錯了,一個靈胎境的小子對于修行的理解怎么可能超過這些從上個時代留下來的老怪物們?
要知道這些老怪物們年紀最小的都在神橋境界之上研究了百多年,結果,居然還比不上一個剛剛踏入靈胎境的小子,扯什么呢。
他們雖然清楚三家選了這么一個新教主出來總得找點什么由頭給新教主立威,不然未來這位新教主就真的成了吉祥物了。
但是,好歹也得找一個靠譜的理由吧,講道,還對修行體系的領悟比他們都深,怎么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你們不懂……”說到這里,便是文元祖師也郁悶的很,他之前也以為秦牧啥也不懂,但是,誰能想到這小子雖然修行上才到靈胎境,但是對修行體系的了解卻說的頭頭是道。
從神胎境界的本質,到五耀境界和六個境界的聯系,再到最后的幾個境界需要的心境感悟那說的真的是頭頭是道,至于神橋……當年江玄說渡橋之道的時候秦牧這小子就在他身邊,而老村長他們修行時候的疑惑也大多是通過秦牧去詢問的。
問著問著,秦牧就從江玄那里得到了不少關乎于修行的理解,甚至于是關于修行的本質的理解,或許秦牧自己都不太清楚自己在說什么,但是他們這些聽的人卻“如聽仙樂耳暫明”。
實際上不只是如此,他雖然離開了大墟殘老村,但是執律長老畢竟還在,他離開的這些日子里,秦牧也沒閑著,倒不是如他所想的那般閉關突破境界,而是在跟隨著那位不可思議,神秘至極的“玄前輩”解析那三門能讓凡人修行的法門。
沒錯,就是他們一群度過神橋的修士研究了半天什么也沒研究出來的三部基礎法門,秦牧似乎從那位“玄前輩”那里得到了不少的解析,不是關乎于大道的,而是關于這三部法門的本質與各個關竅,以及這三部法門背后所代表的體系。
就是之前老村長問了,卻被江玄一句“你們沒必要知道”擋回來的那些東西。有一說一,秦牧現在絕對是整個殘老村里面除了江玄之外,對于“神橋”和《正氣歌·修心篇》,《馬首明王圖錄》和《修真圖》最了解的那個人,這可真的是……
看著文元祖師臉上那種便秘里帶著幾分感慨,感慨中又帶著幾分羨慕嫉妒恨的神態,延豐帝和江白圭兩個人精怎么可能會不理解呢,很明顯的,就是那位“骨頭”前輩給那個小子開了了不得的小灶。
“前輩也是辛苦了。”延豐帝招呼人給文元祖師倒了一杯酒,文元祖師也不拒絕,一口飲下之后開口說道:“真不是我為難你,也不是我威脅你,實在是那位前輩對這件事非常看中,甚至比起三教學宮的事還要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