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朱竹清看著被陸淵扛回來的朱竹云,忍不住癟了癟嘴。
說實話,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的心中竟然有了一絲絲不快。
這絲情緒來的太過突然,而且有些莫名其妙。
但在看到朱竹云被陸淵毫不留情的扔到地上后,這絲情緒瞬間消散而空。
“我什么”
少年反問道,疑惑的目光中似乎夾雜著一點點笑意。
朱竹清下意識扭過頭,不敢去和少年對視。
黑色的發絲垂下,遮住了少女面容上略顯復雜的表情
還有那稍稍有些緋紅的臉蛋。
“沒什么”
“只是感覺有些太熱了”
含糊其辭的解釋一點都不符合少女冷清的性格。
“太熱了”
陸淵將手湊到火堆前試了試溫度,又看了一眼朱竹清所在的位置。
“按常理來說,不應該啊”
剛剛冷清下來的臉蛋似乎又有燒起來的跡象,朱竹清一言不發的站起身來,坐到了一個距離少年較遠的地方。
雖然也可以被火光照耀到,但一直悸動的內心卻慢慢恢復了平靜。
她有婚約。
她有未婚夫。
所以,即便是并不能確定的心動,在少女的觀念中都等同于一種背叛。
一聲嚶嚀打斷了少女的思緒。
朱竹云迷茫的睜開眼睛。
腦后的疼痛感依然存留著,只不過減輕了許多。
溫暖的火光在瞳孔中跳動著,讓滿心疲憊的她下意識想要昏睡過去。
嗖
尖銳的破空聲響起。
朱竹云還未回過神來,就看見自己眼角處已經多了一只短劍。
瞳孔不自覺的放大。
一粒圓潤的血珠從朱竹云眼角的皮膚上滑落,滴落到緊貼著臉的劍刃上。
但凡這只短劍在投擲過程中往內側偏離分毫,結果都會是另外一種。
飽滿的弧度劇烈的顫抖了一下,朱竹云瞬間坐了起來。
看著不遠處一臉仇恨的妹妹,還有坐在火堆旁邊人畜無害般的少年,朱竹云忍不住苦笑了一聲。
人生無常。
前腳作為追殺者的她,后腳就如同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命運屬實是充滿了戲劇性。
朱竹云沒有反抗,沒有逃跑,也沒有召喚武魂附體,反而是擦了擦眼角的血珠,安靜的坐在原地。
戰力差距太懸殊了。
懸殊到,讓朱竹云看不見一絲一毫的希望。
與其選擇一種狼狽的死法,朱竹云還是希望自己能體面的離開。
“為什么要阻止我”
看著朱竹云安然無恙的坐了起來,朱竹清攥緊了拳頭,鋒銳的指甲刺破了手掌,一絲絲鮮血順著手掌淌下。
但少女卻沒有管這些,反而目光炯炯的盯著陸淵,似乎是想要得到一個滿意的回答。
如此近的距離,以她的準頭,根本不可能失手
更何況朱竹云的體型比練習時使用的靶子大多了
沒有命中目標,只能說有人在中間插手了
在場一共三個人。
她是出手者,朱竹云是靶子,那么另一個人肯定就是插手者。
陸淵也確實插手了。
但插手的方式卻無人知曉。
空間特有的詭秘性讓陸淵出手間很難被人察覺到。
只能說,女孩子的第六感是真的靈。
根據基礎條件就可以讓思維跳躍性的直接找到結果
屬實耍賴皮。
“你們之間的事情我懶得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