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者,自強。”
“因此,無論是于情于理,你都可以推導出我沒有欺騙你。”
涂山紅紅翹立的雙耳微微垂下,在心里默默的推導了一下這個邏輯,而后,依舊還是冷冷的質問道
“那你為什么要做出這種選擇”
“當然是為了解開你的心結。”
在涂山紅紅復雜的目光中,陸淵笑著回答道,目光如炬,絲毫沒有動搖,而后笑著解釋道
“不破不立,破而后立。”
“我選擇用這種似曾相識的場景來解開你的心結,憑心而論,也是迫不得已的一種選擇。”
“你的執念太強了。”
“不用相同的方法,根本無法穿過你厚厚的心理防線,刺激到你的本心,最后讓你明悟和反思。”
“當然。”
“我也是在賭命。”
“雖然我確實有后手,但如果你那一掌沒有任何收力,或者直接選擇破罐子破摔,用妖力攻擊我的肺腑,我不死也要重傷。”
“因為我從頭到尾,都沒有選擇將我的臟器隔絕到另一個空間中。”
聽見了陸淵的這番解釋,涂山紅紅頓時長出一口氣,個別想不明白的問題也得到了一個合理的解答,下意識咬了咬嘴唇,最終還是低低的說道
“抱歉。”
“是我誤會你了。”
而后,并未給陸淵留下插言的機會,傲嬌的扭過頭去,看著周圍的冰塊兒,冷冷的問道
“可以開始治療了么”
涂山紅紅的臉皮比較薄。
或者說,女孩子的臉皮通常都比較薄。
陸淵很清楚這一點。
畢竟,某個師姐因為這一點,和他足足杠了十年都沒有去詢問原因,直到不久前才來了一記直球,得到了一個答復。
因此,陸淵也就沒有再去調笑涂山紅紅這種欲蓋彌彰的舉動,在一旁涂山容容生無可戀的目光中,寵溺的笑道
“隨時可以。”
涂山容容會作何感想,涂山紅紅并不清楚,涂山紅紅只是干脆利落的切掉了連在自己手腕上余下的所有心脈,而后干脆利落的抽出了血肉模湖的手掌。
龍血的溫度,很高。
將一個活人融化成一攤血水,絕對能做到。
涂山紅紅確實修煉了絕緣之爪。
可惜。
依舊攔不住龍血的侵蝕。
但涂山紅紅卻并沒有理會自己血肉模湖的手掌,而是盯著陸淵的胸腹位置,輕聲催促道
“趕緊動手吧”
“失去了我的手臂,你的供血系統已經陷入了崩潰。”
“放心。”
陸淵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在涂山紅紅和涂山容容的注視中,一條條血肉絲線于虛空中出現,編制成了一顆完好的心臟,最后連接上了所有的心脈,在經過短暫的跳動模擬后,陸淵才著手修復起了外部的傷勢。
他出手,從來不留活路。
所以傷勢看上去,也是觸目驚心。
胸骨碎裂,血肉翻卷。
好在這些對于妖皇來講,都只能算作是小傷,雖說也需要修養,但對于身體素質極其強悍的妖皇來講,修養兩三個小時其實也就恢復的差不多了。
這一點,涂山紅紅也清楚。
所以,在盯著陸淵修復好心臟后,涂山紅紅也就放下了心,配合著涂山容容開始治療起了自己的手臂。
女孩,都是愛美的。
涂山紅紅也是如此。
在對血脈反噬、血脈進化、以及力量上融合束手無策后,涂山紅紅也就只能選擇治療一下手臂,勉強維持一下自己此時此刻有些凄慘的姿態。
憑心而論。
涂山紅紅此時的姿態,甚至還不如陸淵的賣相好看,不僅玉頸上布滿了觸目驚心的銀色紋路,衣袍下的身軀,也是布滿了大大小小的紅色斑塊。
五臟六腑被龍血灌既。
痛,肯定是要痛的。
但并不是說只是痛就完事了
內部的損傷,依舊會或多或少的體現于外部上。
好在陸淵也很清楚這一點,看著面色不太好的涂山紅紅,走到了涂山紅紅的身前抓起了涂山紅紅的手臂,在涂山紅紅羞惱的目光中摩挲了片刻后,陸淵才輕聲對著一旁的涂山容容叮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