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
圣山蘇米爾另一端,位于半山腰的長者之階
穿著赤色鏈甲的火焱陽正處于一場亂戰中,他氣喘吁吁地揮舞著自己的圖騰柱逼退了兩個黑袍精靈,用力敲擊著自己腰間的戰鼓釋放著輔助技能,淡紅色的嗜血光環在他腳下炸開,將周圍那七八個獸人戰士的雙眸鍍上了一抹金紅。
這里有大概二十余位獸人戰士,以及渾身散發著詭異地氣息,數量還不及前者一半的敵人。
“殺”某位著上身的獸人戰士大吼一聲,肌肉虬結的雙臂猛然一揮,手中那柄戰斧狠狠地砸落在凍土之上,在面前掀起了一陣裹著冰雪的錐形沖擊波。
一位身穿墨綠色長袍的消瘦中年人躲閃不及被轟了個正著,兩條倉促間抬起的胳膊頓時骨斷筋折,軟軟地垂在了身體兩側,踉蹌著后退時又被另一個獸人戰士用戰錘狠狠砸在了后心,哇的一聲就噴出了漫天鮮血,嘴里竟然還叫囂著“不痛不癢啊我根本就唔呃啊根本就沒有受傷”
然后他就真的仿佛沒事兒人一般從地上爬了起來,幾秒鐘前斷掉的骨頭與噴出了的內臟竟然不知道什么時候痊愈了
饒是兩個被嗜血術加持過的獸人戰士再怎么悍勇,看到這一幕都禁不住有些彷徨,畢竟這種場景實在是有點兒太過于匪夷所思了
親手擊碎了對方的骨頭,親手震碎了對方的心臟,但面前這個一臉癲狂之色的家伙卻仿佛毫發無傷一般不,準確的說就是毫發無傷地拔出武器沖了上來胡劈亂砍
更令人震驚的是那雜亂無章地攻擊竟然伴隨著對方那一聲聲你躲不開的、我會擊中你的、你流血了,混蛋這種話語每次都能有所收獲
這種令人難以理解的場景發生在這片小戰場的每個角落
無論是地勢、實力、數量都占據著優勢的獸人們一次又一次地揮出巨劍、戰斧、重錘或者圖騰柱,但對方要么就是詭異地躲開了他們原本必中的攻擊,要么就是被打了個半死然后在下一秒毫發無損地爬起來繼續戰斗。
“這特么是開掛了”火焱陽扔掉了那根耐久度清零的圖騰柱,反手抄起一把釘錘便向旁邊面前的黑袍人砸了過去“無敵鎖血自瞄是”
然后就被對方一劍砍翻在地,差點被切斷半個脖子,生命值當場就見底了。
畢竟再怎么說他也只是個靠智力吃飯的戰爭祭祀,就算體質和力量方面比其它施法職業強上許多也并不是什么近戰職業,跟面前那個手持雙手劍的高大入侵者玩肉搏肯定是毫無勝算的。
“保護祭祀”某個眉清目秀的獸人女戰士從側面沖了過來,將那個企圖補刀的敵人撞了個跟頭,轉頭大聲問道“您沒事”
火焱陽搖了搖頭,然后一邊捂著脖子一邊給自己灌了瓶治療藥水,并在止住了傷口后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從行囊中取出了最后一張治療奔涌卷軸交給前者,聲音沙啞地說道“迦娜,去治療那些快撐不住的戰士,咱們再堅持五分鐘,再沒人來支援就只能放棄這里了。”
獸人女戰士迦娜猶豫了一下,遲疑道“但是長者之階”
“長者之階丟了還能搶回來,你們我是說咱們的命要是丟了可就撿不回來了,聽我的。”火焱陽搖了搖頭,沉聲道“那些邪神信徒的力量太詭異,咱們已經盡力了。”
迦娜聞言便也不再猶豫,在掩護火焱陽退到后方之后立刻拿著卷軸去幫幾個看起來馬上就要咽氣的戰士治療了起來,純凈而溫潤的水流從卷軸中央噴涌而出,里面蘊含的生命力量總算是勉強吊住了她面前這幾條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