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尼達布斯剛才那一套攻擊看似兇猛無比,實則卻沒有對塞爾蓋造成什么傷害,其全過程完全可以用八個字來總結等級碾壓,隔靴搔癢。
還是之前那句話,層級不同的戰斗往往不會有絲毫懸念,在確定對方并沒有什么大殺器的情況下,塞爾蓋的態度完全就是在游戲,一場可以根據自己心情決定要持續多久的游戲。
不過這并不代表他沒有下死手,盡管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殺掉牙牙和季曉鴿這兩位極具價值的半獸人美女,對安東尼達布斯這個稀有品種出手時也有所保留,但在攻擊墨檀和賈德卡的時候,塞爾蓋絕對是以擊殺為目的出手的。
只是出于武僧那能用一份力殺人就不用兩分力的惡習,在沒算到墨檀的天賦以及賈德卡的體質這一前提下,他之前那力道拿捏極有分寸的攻擊并沒有收獲人頭,簡單來說也就是墨檀和賈德卡倆人現在都還活著,雖然情況絕對說不上好就是了。
“好了,游戲該結束了。”
塞爾蓋在從容擊倒了安東尼達布斯之后輕輕拍了拍手,神色悠然地晃著手腕向墨檀走去,冷笑道“雖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挺下來的,但我可以保證這是最后一次了。”
毫無疑問,雖然塞爾蓋確實有著徹底結果掉墨檀的能力和底氣,但這依然是一個量級不小的fa。
墨檀并沒有回答,只是撐起身子,冷冷地看著他。
就像每一個合格的反派一樣,塞爾蓋并沒有在自以為穩操勝券的情況下第一時間痛下殺手,而是語氣悠然地說道“何必露出這種眼神呢或許你確實是一個蠻有天賦的年輕人,假以時日或許會變得比我這種陰溝里的老鼠強大得多,但當你們幾個企圖強行插手這樁生意的時候開始,結局就已經注定了。”
“反派死于話多”
頭痛欲裂的達布斯低聲嘟囔了一句,而旁邊同樣雙眼發直的安東尼則傻乎乎地問了一句“什么派安東尼想吃。”
“哈,你現在要是真能沖上去吃掉他的話就好了,我絕對不攔著。”
達布斯嘆了口氣,艱難地轉動脖子看向墨檀那邊,苦笑著搖了搖頭“這下算是完犢子了。”
“什么犢子安東尼想吃。”
“閉嘴,抓緊時間恢復體力”
“哦。”
不遠處,塞爾蓋還在繼續和墨檀聊著。
“我從來都不是一個仁慈的人,所以我會告訴你接下來將發生什么。”
他蹲在墨檀身邊,殘忍地拽下了后者鬢角處的一片龍鱗,挲姿著上面的血跡惡毒地笑了起來“首先,我會干脆利落地殺掉你,還會以同樣的方式宰了旁邊那個垃圾老法師,然后把那些奴隸重新裝車,去霍克伍德大人的家里做客,當然,那兩個漂亮的半獸人小姐也會同行,如果我愿意的話,或許還會在路上跟那只小狗做點有趣的事,然后在交易結束后把她和那只雙頭食人魔一起送到黑工坊,至于那只美麗的小鳥則會在事后接受一到三年不等的高級貨培訓,具體時長視她的表現而定,呵呵,很難說兩邊的下場哪個更好一些,畢竟無論是黑工坊的實驗還是另一邊的調教都很惡劣,聽說在那種地方,死亡是最奢侈且最遙不可及的事情,不知你對此作何感想啊”
由此可見,塞爾蓋的性格確實很糟糕,因為死亡這種事對于很多人來說并不是一件殘忍而絕望的事,但當你明知道自己即將死亡,又被告知自己被殺掉后那些所親所愛之人即將遭遇何等悲慘的事情時,死亡就會變得非常殘忍可怖了。
而且據塞爾蓋觀察,如果涉及到戀人這種事的話,那么這一招的效果甚至會成倍提高,讓對方在恨自己入骨的同時死得愈加絕望。
這也是他總會隨身攜帶幾瓶圣水去凈化死者的原因。
或許塞爾蓋并不知道墨檀和那兩位半獸人女孩是什么關系,但他和其中某一方有染的可能性總要比那個老頭或食人魔高得多,所以聽到自己那番話后十有八九都會變得更加絕望與無力。
但墨檀并沒有如他所想的那樣變得瘋狂、震怒、歇斯底里,他只是單純地感到憤怒而已。
非常非常的憤怒。
說實話,他并不擔心季曉鴿,畢竟她是個純純粹粹的玩家,但如果讓對方成功在這里把牙牙和安東尼達布斯帶走的話,拋開同為玩家的達布斯不說,牙牙和安東尼絕對會在那個黑工坊里受到令人發指的殘忍待遇,而通過塞爾蓋那嫻熟了然的語氣,不難判斷出那所謂的黑工坊和能對某些被當成貨物的女孩進行培訓之處已經運轉了不知多久了。
根據蝮蛇商會的底蘊來看,百八十年都不稀奇
其罪可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