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學校的機房是不能保存東西的,浩南這個程序準備怎么帶回去”十幾秒鐘的沉默之后,周書萬重新把話題帶回了他們的設計項目上。
一直低頭扒飯的常浩南此時正在腦海中整理下一步的工作,由于他并沒有讓系統直接給出設計結果,因此在確定了大體方向之后,具體細節還是要手動進行優化的。
其實也就是做出幾個不同的設計,然后分別測試它們在設計點上的關鍵性能,看能否從中找到一些規律,然后再慢慢進行微調,都是一些很吃經驗的操作。
所以在聽到周書萬的問題之后,常浩南幾乎沒過腦子就開口回答道“你們誰帶了u”
話說到這里他才意識到不對勁,1996年的時候哪來的u盤這種東西,于是連忙改口“你們誰帶了軟盤,我們的程序不大,把模型的工程文件和cfd模擬的代碼分開保存到兩張軟盤里就行了。”
“”
四人相顧無言。
這年頭大家連自己的電腦都沒有,很少有人會花錢去買軟盤這種儲存媒介。
“我這里有兩張空軟盤,先借給你們用好了。”最后還是姚夢娜開了口“不過等到你們用完之后記得還給我。”
常浩南從對方手中接過軟盤,盤面上寫著姚夢娜的名字,以及所在的學院和辦公室。
“姚學姐是杜義山院士課題組的”旁邊的張漫湊過來看了一眼。然后震驚地問道。
“是的,杜院士是我的導師。”姚夢娜把幾縷垂到額前的頭發撩到肩上淡淡地回答道,仿佛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張漫和周書萬幾乎同時瞪大了眼睛。
杜義山院士作為空氣動力學領域國內泰山北斗級別的人物,雖然目前已經不再負責具體的飛機設計項目,但背后的人脈和資源仍然不容小覷。
在眼下這個科研經費緊張的年代,有這樣一個導師就意味著能接觸到更多的課題,也就意味著比別人多得多的機會。
而且姚夢娜還是杜義山的學生。
要知道,院士的學生和院士課題組的學生,聽上去差不多但實際可是天差地別。
由于家庭原因已經立志深造的周書萬內心中頓時對這位學姐充滿了敬佩,并且開始猶豫要不要問一下對方課題組招收學生的標準。
而旁邊的張漫則已經開始思考要如何跟這位學姐搞好關系了。
只有常浩南和吳懿范對此完全無動于衷。
前者仍然在考慮要如何安排接下來的工作,畢竟每個新設計都要對機頭模塊重新進行一次建模和計算,雖然大多數代碼不需要重寫,但也是很耗時間的工作,而他總不可能每一次都好運地在機房碰到姚夢娜。
至于后者則是對于本專業完全沒興趣,此時正在思考之后兩天要出去談的一筆生意,甚至完全沒聽到另外幾人剛才的對話。
吃過晚飯之后,常浩南又等了一會,讓電腦把所有的運算結果都跑了出來,在收到系統項目成功結束的提示之后,又把文件分別拷貝到兩張軟盤里,然后揉了揉有些酸脹的眼睛,長舒一口氣。
一方面是先期工作終于算是完成了,另一方面,也證明了這個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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