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斯特把手中的報紙疊好夾在腋下,然后重新戴上軍帽
“方案在一周以內就能完成,并且我會詳細考慮這次任務的艦隊名單,剛剛的計劃里面似乎缺少一些代表皇家海軍未來的新銳作戰力量。”
二人同時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你去忙吧,我要去一趟威斯敏斯特區。”
常浩南遇到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麻煩。
他忘了春運,尤其90年代的春運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
作為一個地級市,柳城當然是有機場的,但規模實在是太小了,加上經濟也不算發達,因此少有航空公司會選擇開通到這里的航線。
后世在21世紀初的時候,由于適航問題,三燕機場還曾經停航過一段時間。
1997年這會雖然名義上還負責民航業務,但每個星期只有兩趟航班,一班飛京城,一班飛上滬。
很不巧,下一班飛機是在除夕當天。
等不起的常浩南最后決定買張臥鋪票回家。
相對于硬座而言,臥鋪車廂的環境要更好一些,因為人員密度比較低,所以偷盜行為也沒有那么猖狂。
當然也好得比較有限就是了。
然而這年頭沒有,常浩南只記得鐵路系統運營過一個電話訂票系統,但是一來他作為一個重生者早就忘了那一長串的號碼,二來他家里壓根也沒裝電話。
只好作罷。
“唉”
常浩南看了看墻上的掛歷,一邊整理著今天剛從老吳和中航國際大廈那邊買的禮物,一邊感嘆自己這半年忙得已經快丟掉生活常識了,順便也進行一番自我安慰
這年頭買得起臥鋪票的人大概還不多,哪怕春運時節,應該也不至于無車可坐。
就在這個時候,公寓門突然被敲響了。
打開門,外面站著的是唐林天。
“唐院長”
常浩南看到來人有點意外。
畢竟是學校分的房子,當院長的知道每個人的住址倒是正常。
但畢竟昨天晚上才見過。
二人之間的關系似乎還沒到在臨近飯點的時候隨便串門蹭飯的程度。
不過他還是趕緊把唐林天給請了進來,又倒上了兩杯水。
“您大駕光臨,我這也沒什么準備”
“沒關系,我只是代表學院,來慰問一下我們的年輕科研人員。”
二人在沙發上坐定,又聊了一些和那本教材相關的問題。
但常浩南非常確定,唐林天不是專程來談學術的。
果然,在某一個小問題結束之后,后者不露痕跡地更改了話題
“小常啊,我記得伱是柳城人”
“沒錯,柳城下面的一個縣城。”
唐林天顯然不可能是記得,而是專門去查的學生信息,否則有事昨天就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