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眾人見狀,也順勢圍到了桌子邊上。
“如果雙通道信號采用正交設計,那么本質上還是只能對瞬時帶寬做出一倍的提升,雖然相比于單通道drf已經降低了對adc和ra的性能要求,但這樣做的還是不夠徹底。”
“但我們可以考慮放棄分相采樣或者分時采樣的思路,設計多個窄帶的drf子系統,按頻段分路,每一路與一個壓控振蕩器v再進行混頻,輸出基帶模擬信號由一窄帶drf子系統進行處理,這樣就可以幾乎完全規避對于drf的帶寬要求,采樣頻率也可以降為原先的幾分之一。”
此時常浩南手中的鉛筆在郭林看來,宛如一根魔法棒一般,筆尖和紙面交匯之處隨著前者畫圖的動作而不斷飛出奇跡。
這一次的電路原理比較復雜,所以常浩南畫了有一會才最終完成。
“這么設計從理論上確實是可行的,但工程上如果增加這么多的硬件,那新增的每個部分都會帶來系統誤差,疊加起來產生的底噪和信號畸變必定非常嚴重。”
相比于還在分析原理圖的郭林,徐洋倒是已經開始思考這個思路的可行性問題了
“別的不說,這幾條通道之間的不一致性就需要進行相位級補償,對于雙通道系統來說,還可以考慮共用一個參考時鐘實現通道間相參,這樣雖然規避了高規格的adc和ra,但是通道數增加對于參考時鐘的要求又會提升,我們還是造不出這個東西。”
“你說的這個用參考時鐘的多通道技術一般是用在示波器上面的,干擾機的drf架構比示波器復雜得多,別說我們,估計美國人也沒辦法單靠時鐘性能走通這條路線。”
這個思路之所以被系統認為可以走通,自然是因為常浩南早就考慮過了這方面的問題。
“所以我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對各種誤差因素分別進行補償。”
“比如可以采用校準和補償相結合的辦法在基帶對采樣數據進行失真修正,分別對每個通道內的幅頻特性及群延時特性誤差進行抑制,從而保證重構信號與原始信號接近。”
“那么相位差問題呢”
“相位差沒有太多取巧的辦法,但可以進行測量,或者說,進行常精確的預估,從而提前進行修正。”
常浩南在周圍驚愕的眼神中邊寫邊解釋
“假設我們通過數模轉換器發送一個斜率為k的寬帶脈沖信號,該信號通過反饋支路到達射頻輸入端,經合路器、帶通濾波、下變頻、低通濾波后,被dac采集到信號處理器內部與原始發射信號進行stretch去斜處理。由于兩個信號之間存在延時差,因此就會得到一個單頻輸出Δf,該頻率即可以基本代表輸入輸入過程中間的延時量ΔtΔfk。”
“就這么簡單”
旁邊的一名工程師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能聽懂。
他本以為會面對一套像是天書一樣的理論,然后需要回去研究幾天才能明白。
“我現在只是單純講一下原理肯定簡單,但后面還需要具體考慮補償的算法,工作量還是不小的。”
放下鉛筆的常浩南聳了聳肩,旁邊的郭林極有眼力見地遞上了一杯溫度正好的茶水。
給大佬遞茶jg
“常工喝口水。”
常浩南端起杯子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