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小金總你們還沒見過吧,我來介紹一下。紀總,這是時火的小金總,金總的親弟弟,今天剛落地c市。”吳平熱情地引薦,“至于我們紀總應該不用我多做介紹了,紀年的肱股、領頭羊,傳聞想必小金總已經聽得夠多了。”
吳平不等紀九韶起疑,又主動解釋道“小金總的大哥跟我是同校,有些交情,當哥哥的不大放心弟弟一個人跑太遠,讓我以后在c市多照拂他一二。小金總初來乍到的,又是老校友的弟弟,老吳我也能幫就幫。”
這番說辭于情于理都沒什么太大問題,吳平是紀年的老人,單憑一場偶遇,紀九韶也不會那么輕易就懷疑他。
江弈暗舒了一口氣,這么一個插曲,反倒讓他見到紀九韶噴薄出的那股火氣平息了不少,至少肢體表情不再像之前那么僵澀不協調。
可吳平說了這么一大串話,紀九韶卻只是向他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自動屏蔽了他這些話背后“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多個朋友多條路不如坐下嘮嘮嗑”之類的意思。
然后他整了整領口,問江弈“這里,還是外面。”
江弈撇嘴爛笑著繞過酒桌,站到他跟前“就這里吧。”
繞出來的時候順了個酒瓶在手里,嘴角勾著意味不明的笑,像是漫不經心地問“周博明現在是不是還跟哈巴狗一樣圍著陸言轉呢到幾壘了可別說舔了四年還沒上到。”
說著突然懊惱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嘿,你說我這腦子,我都忘了陸言是九少看中的人,周博明當然不敢動了。”
江弈看向紀九韶的目光里又帶上了戲謔,“陸言的滋味怎么樣我可是念了四年,沒嘗到實在是可惜了。辦公室y我還機會沒玩過,九少舍不舍得給我分享一下其中樂趣以后我也好讓他舒服些”
陸言辦公室y
一旁的吳平覺著自己好像聽到了什么不該聽的秘辛,陸言跟紀九韶有些交情的事他是知道的,聯想起最近公司里有個男人追求陸言的傳聞
他悄悄抹了把汗,趕緊把這些亂七八糟的聯想也一同抹掉。
金克年也忍不住偷瞧了紀九韶幾眼,難道冷漠的外表是為了掩飾自己的性取向
越帥越干凈的男人,越可能是gay,這個定律在連他大哥都贊不絕口的男人身上也會應驗嗎
辦公室y嘖,他也沒試過。
他覺著江弈這一頓冷嘲熱諷加潑污水,是個活人都得給個反應,奈何被譏諷的對象面色依舊平靜無波。
平靜無波
金克年有多佩服這份平靜,江弈就有多憎惡他這種平靜,恨得他怒火“騰”一下又充脹得滿心滿眼。
紀九韶的平靜總能精準地踩在他的痛腳上,他憤怒、嘶吼、跳腳沒有絲毫作用。
他死捏著酒瓶,兩目灼灼毫不避諱地瞪著他。
他已經不再去想這樣做的理由了,只要能撕碎這張冷臉,做什么、怎樣做都好。
江弈如狼似虎的目光之下,紀九韶忽然轉頭望向了蘇翰清那邊,不知道去看什么。
這舉動像極了躲閃,可江弈知道不是,紀九韶怎么可能會躲閃
他用空酒瓶一下又一下的敲著手心,想到什么瞧向酒桌角的半箱酒,咧著嘴挑釁道“蘇翰清要是能喝完這些,就沒人會攔著不讓他走。這里還有半箱,九少要帶人走,不如替他喝”
吳平聽見這話,冷汗嘩的一下就流下來了,心驚肉跳的。
這招若是用在那些個小明星身上就算了,敢這么話里話外威脅紀總的,他這么多年頭一次見。
小江總平日做事雖然狠硬了些,但也算是懂進退、識分寸的,否則自己也不會冒這樣的風險跟他合作。
但今晚對上紀總不低調些也就算了,還生怕沒把人惹火似的,不依不饒的上去拱火。
激怒紀總到底能有什么好處
吳平暗去給金克年使眼色,想讓他阻止江弈挖苦紀總。
金克年清楚吳平的意思,但也只能無奈聳肩,他早就發現今晚的江弈犀利異常,他可從來沒見江弈這么強硬的杠過誰。
更何況江弈脾氣本來就爆,哪里是他阻止得了的,當然只能在旁邊看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