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臉無奈地搖搖頭,語氣中帶著幾分教育的意味:“那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你這尼姑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陳陽被宋青云這么一說,反而更來勁了,嘿嘿一笑,伸手撓了撓后腦勺,一臉得意地說道:“我這個尼姑個高!和尚能摸不著頭腦,尼姑也一樣,都一個意思!”
他越說越起勁,還做了個手勢比劃:“你想想,和尚是光頭,尼姑也是光頭,反正都是夠不著頭的意思!”
宋青云聽得哭笑不得,用手輕拍了一下額頭:“你這什么歪理啊!”
林主任在旁邊笑得更厲害了,連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小陳啊,你這腦回路真是清奇!”
陳陽見大家都被自己逗樂了,也咧著嘴傻笑起來,辦公室里一時間充滿了歡聲笑語。
耿老看著這兩個年輕人,眼中滿是慈祥的笑意,仿佛看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他悠悠地吸了一口氣,伸手從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煙,慢條斯理地抽出一根。
“你們兩個小家伙啊,”耿老邊說邊點燃香煙,深深吸了一口,煙霧在空中緩緩升騰,“笑夠了沒有?笑夠了我就開始說正事了。”
他輕輕彈了彈煙灰,眼神變得深邃起來,講述起一個塵封已久的事情。辦公室里的氣氛也隨之變得凝重起來,陳陽和宋青云都停止了嬉笑,正襟危坐,準備聆聽耿老的解釋。
耿老在旁邊笑呵呵看著兩人,隨后點燃了一根香煙,向兩人解釋了起來。
“十幾年前,漂亮國藝術專家,對外公開,在他們的一家拍賣行中,發現了一幅我們華夏南宋時期的絹本,”耿老緩緩開口說著,眼神機械的看著窗外,在回憶那段往事,“說起來,這件事當時在國際文物界可是掀起了軒然大波啊。”
他深深吸了一口煙,繼續道:“畫中六人七騎,人物面容深邃,服飾華麗,確非中原樣貌。你們想象一下,那種異域風情撲面而來的感覺,胡須濃密,眼窩深陷,完全是契丹貴族的典型特征。”
“為首的騎者回頭張望,那個動作很有意思,”耿老用手比劃著,“仿佛在確認什么,又像是在告別什么,眼神中有一種復雜的情緒。”
“中間幾人交頭接耳,你能感受到他們在竊竊私語,議論著什么重要的事情,那種神秘感非常強烈。”
耿老的聲音變得更加沉重:“唯有隊伍最后一人與眾不同——他身著華服,頭戴金冠,卻眉頭緊鎖,目光遠眺卻無焦點,與整個隊伍的歡快氛圍格格不入。那種孤獨感,那種內心的掙扎,簡直躍然紙上。”
“你們知道嗎,”耿老轉過頭看著陳陽和宋青云,“當我第一次看到那幅畫的照片時,我就被那個金冠人物的表情震撼了。那不是普通的憂愁,而是一種深深的無奈和絕望。”
說著,耿老輕輕抽了一口煙,煙霧在辦公室里繚繞:“當時看到資料的時候,我們也認為又一幅耶律倍的《東丹王出行圖》出現了,整個文物界都沸騰了。”
“你們能想象嗎?如果真的是耶律倍的另一幅作品,那價值簡直無法估量。”
“但是,”耿老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經過仔細對比,兩幅畫的構圖確實相似,但細節處有不少差異。這些差異很微妙,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