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時,一眾小弟全都滿眼期盼地看著張援民,而張援民感覺自己想拒絕都不成了。
“老蔣”就在這時,張援民突然開口,叫了蔣金友一聲,道“趕緊吃,吃完了歇一會兒,咱倆就走。”
“干啥去啊”蔣金友正在一旁正在喝蘿卜湯,往下順剛進嘴的窩窩頭,聽張援民喊自己,他還以為張援民要帶他去攆黑瞎子呢,這可把蔣金友嚇了一跳。
張援民道“你趕爬犁,咱倆上那個78愣場,找咱兄弟去。”
“啊找他干啥呀”蔣金友不解地問道。
“找他打黑瞎子啊。”張援民說道“黑瞎子都出倉子了,這往那邊去,咱們也不知道。不如讓兄弟領狗來,追上那黑瞎子也省著咱們漫山跑了。”
張援民這番話,完全是推辭,但眾人不知道,還在心里暗嘆張援民人脈廣、能耐大。
而張援民,環視了眾人一圈,最后把目光落在李遠、李偉身上。
只聽他道“這黑瞎子,我找厲害人打,但有一點,咱們先說好了,那熊膽你倆分不著太多。”
“好,張哥,我哥倆不貪,有點就行啊。”李遠笑呵呵地應道。在差點面對黑熊咆孝以后,此時的他,終于知道黑瞎子倉不是他這兩下能捅咕的了。
至于熊膽分多分少,李遠也想明白了,反正自己也殺不了,還不如讓張援民找人去殺,分多分少這起碼能分到一些不是。要不然,可是一分都沒有。
等吃過了午飯,張援民、蔣金友休息片刻,便趕著爬犁往78愣場去找趙軍。
等到了78愣場,二人一打聽,聽人說趙技術員還在把頭窩棚里睡覺。他們便按著那人所指,來在楊亮的窩棚前。
正趕上趙軍就從里頭出來,他正把狗皮帽子往自己腦袋上扣呢。
扣好帽子的趙軍,抬頭一下就看見了張援民、蔣金友。
趙軍微微一怔,剛睡醒的他有些發懵,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
“兄弟。”看到趙軍,張援民立馬就迎了上來,而且很開門見山地說“我倆來找你打圍來了。”
“干啥”趙軍怒道“我前天剛去跟你說完,你咋又尋思打圍的事”
“不是,不是。”張援民慌忙解釋,說“今天我們窩棚里有人,去殺黑瞎子倉,殺出一只黑瞎子來,完了他們現在整不住了。我就尋思,找兄弟你領狗來去,把那黑瞎子整死。我都跟他們說好了,這熊膽,兄弟你少給他們點兒就行。”
趙軍只瞥了張援民一眼,轉身就往愣堆場走,背對著張援民丟下一句“不去。”
“別呀,兄弟,咋不去呢。”張援民忙小跑著追上趙軍,道“兄弟,你那本事,打熘兒都能熘住它,那要領狗,更是手拿把掐的事兒。”
趙軍盯著張援民,問道“大哥,你跟我說實話,這到底咋回事兒你是不是又殺黑瞎子去了”
張援民一聽,頓感冤枉,這次還真不是他挑的頭。
但趙軍哪里還信他,見張援民還不承認,便去問蔣金友,道“蔣哥你說,這到底咋回事兒”
蔣金友便從那天他們回窩棚以后講起,將事情原委全都給趙軍講了一遍。
趙軍一聽,覺得單論今天這事,張援民好像還真沒毛病,哪幾個套戶也是,又是灌酒有啥的。
但問題是張援民在77愣場的地位也太高了,他隨便說點啥都有人信。
現在冬季生產馬上就要結束了,張援民再想殺黑瞎子倉也就不成了。可來年冬天呢他再整一幫人呼嘯山林,可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