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中最開始便是云中陷落、將士戰死時的場景,不少官員為此落淚;
與之悲壯相比,最為諷刺的就是后面緊跟著一段悠揚的長笛聲,一群華服舞姬臉上臨時抹上濃重的腮紅,鼻上抹了白粉,之后便如同滑稽小丑一般上演了南渡之景。
“這、這、這……”
江南的使臣們看得那叫一個羞憤難耐,剛才還覺得悠揚的笛聲此刻顯得十分滑稽、刺耳。
更不要說歌姬還唱著“看那廝,振臂高呼,‘沅江之闊,足以拒之——’!”。
而此刻舞蹈已經分成了兩撥人,一撥在原地倉惶痛呼,一撥腳步輕盈好似天高任鳥飛!
吳晦看到見此目眥盡裂,端著酒杯里的手止不住的顫抖!
看呢!
那群南逃的“丑角”,將身后一切的悲哀與苦痛置之不理,面上的笑容與背后的悲泣形成了極大反差。
這一段舞蹈,吳晦看得氣憤難當,胸口宛若被捅了十七八刀讓他自己不能呼吸。
要是有可能人,他恨不得當場吐血。
不過,這只是這場舞蹈的一部分,隨著另一批穿著輕鎧武者登場,真正的大戲才開始。
江北眾人奮起反抗與西戎兵決一死戰的場景。
這期間還有十分顯眼的“女兵”角色便在其中。
很明顯,這場關于江北阻擊對戰西戎的士兵之中舞蹈中特地點明了也有女子的參與。
不管是穿著儒袍長衫的女謀士,還是身穿鎧甲的女將士都十分鮮艷奪目。
好在唱詞倒是委婉了一些。
只道“天下興亡,全民有責”。
未言只是男子之責,這便夠了。
否則,再明顯,那就太過了一些。
不過這些還不是舞蹈的高c,最后一段,一名舞者忽然舉起一個類似詔書的東西。
而就在這時,所有的唱歌都停了下來。
整個大殿內頓時安靜的可怕。
“怎么了?”
吳晦被前面歌舞刺激的不輕,后面許多都沒看,等他收拾完了心情再次抬頭,就看見一名舞者手里拿著詔書。
而就在這時候,那位舞者忽然鏗鏘有力地將詔書內容讀了出來。
那段關于先帝傳位給祁禯的詔書,當對方宣讀完畢,吳晦面色蒼白,兩眼一翻。
“咚”的一聲徑直后仰摔倒暈死過去了。
因為現場過于安靜,他倒下的動靜十分顯眼。
一旁的鹿霽瞥見吳晦心理承受能力這么弱,他扭過頭不再理會,只是對上眾人看過來的眼眸,問了一句:
“這……是真的么?”
“你覺得呢?”
坐在他們附近的官員反問了一句。
鹿霽抬眼對上祁禯的視線,又看了一眼舞者手中的詔書,問道:“可以讓微臣親眼看一下么?”
“微臣也要!”
倒下暈死的吳晦宛若詐尸一般直挺挺地忽然坐起,開口就也是要看詔書。
嚇得鹿霽一個激靈,氣急又瞪了他一眼。
對此,梅淺沒忍住,被吳晦這樣子給逗樂了,直接笑了出來。
祁禯縱容地望向梅淺,然后一副無事發生的表情又道:“今晚只是佳宴,有什么事,后面再說。”
一句話,把江南使臣那懸著的心再次玩弄了一把。
就算沒有當場得到祁禯的肯定,可是這群人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共識——祁毓怕是真的篡位了。
鹿霽也不由得想著,他就說以祁毓那種人怎么可能被先皇看上呢。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