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心里有了定奪,吩咐小椿道。
安撫是要安撫,要不然冒冒失失的將這個事情鬧出來,九阿哥的身體狀況怕就是瞞不住。
可也不能太寬和,二所最近宜靜不宜動,沒有她這個女主人都安分下來,兩個充數的格格反而開始猖狂的道理。
小椿想不到“侍寢”不侍寢上去,只當舒舒不耐煩她們小動作,才讓她傳話震懾,立時斗志昂揚的去后院。
小棠也在屋里,聽了個前后,露出疑惑。
舒舒見了,不有笑道“你想什么呢這是想不明白了”
小棠點點頭“這幾天后院幾個宮人沒少跟奴婢搭話奴婢原還以為她們生了心思,打聽阿哥爺的吃食喜好什么,眼下想想不大像倒是拐彎抹角的打聽福晉吃食飯量之類的”
舒舒依舊笑著,生出好奇“主要打聽什么我的忌口喜好,還是其他”
若是個聰明的,想的多的,曉得自己處境低微尷尬,與其不自量力同嫡妻爭寵,還不如直接投靠女主子,也是一條出路。
小棠陷入回憶“好像忌口不忌口什么的跟小太監念叨了兩回剩菜”
舒舒收了笑,坐直了腰身。
原來在這里貓著
之前劉嬤嬤下藥的事情鬧出來,舒舒就覺得缺一環。
太倉促了,好像中間連不上。
劉嬤嬤的女兒還小,才十來歲,等到小選進來,再大些侍寢,中間要五、六年。
舒舒這個嫡福晉不能生,皇上也會賜下身份貴重的側福晉。
只有九阿哥這院子里一切正常,沒有嫡福晉生的嫡子嫡女,卻也不缺庶子、庶女,才會消停的過去幾年。
等到劉嬤嬤的女兒進來,對一個相貌尋常、出身尋常的格格,即便是庶長子、庶長女生母,也不用顧忌許多。
若是算計的再心狠一些,“去母留子”什么的,將屎盆子扣在舒舒這個嫡福晉頭上,那就徹底奪了她女主人的權威。
眼下這些都是猜測,舒舒讓自己冷靜下來。
事關劉嬤嬤,還是與九阿哥一起追查為好。
人的感情最是難以分說。
現下九阿哥清明著,記恨劉嬤嬤的行為;說不得什么時候念起舊情,到時候埋怨會落在誰身上
非要查賬、逼得劉嬤嬤“狗急跳墻”的舒舒,說不得也會被遷怒。
畢竟那是他記事開始就服侍在身邊的老人。
舒舒這里,眼下黏糊是黏糊,可激情總有消減的時候。
等小棠離開,舒舒就去了書房,規規矩矩的抄起經來。
什么經
心經。
這個是抄書中的萬金油,不會出錯。
總不能這個時候抄孝經,那不是承認自己品行有瑕疵。
點上沉香,舒舒坐在書桌后,眼神并沒落在旁邊攤開的經書上,打小用這個練筆,早就記得熟熟的。
外頭的中藥味由淡轉濃,下午的藥也熬好了
尚書房。
十阿哥吃完口中肉餅,目光就落在碟子上最后一枚肉餅上,
他瞄了一眼九阿哥,察覺出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