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頭暈目眩,還周身乏力,胸悶氣短。
舒舒哭笑不得“這是暑熱后遺癥,總要養些日子才好要不怎么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九阿哥哼哼唧唧道“那你再幫爺按頭,爺頭疼”
舒舒就在他旁邊坐了,伸手幫他輕揉太陽穴,又喊小椿進來“去取干凈帕子包上冰塊拿過來也叫廚房那邊將綠豆湯送來”
少一時,兩樣都送來了。
舒舒就哄著九阿哥喝了一碗綠豆湯,然后讓他平躺了,將包著冰塊的帕子放在他額頭上。
九阿哥開始還不覺得有什么,沒一會兒睜開眼睛,帶了驚訝“好像沒有剛才疼怎么回事兒這個冰塊的作用”說話的功夫,摸著額頭上的布包,眼睛閃亮。
“這是什么道理什么書上看到的”
舒舒怎么回答
上輩子教官這樣用的,這個自然不能說。
她斟酌了一下,道“在一本雜書上看過,說是像爺這種頭痛目眩的暑熱后遺癥,可以通過降溫、喝水來緩解”
九阿哥很是舒服,一下子坐起來,瞪大眼睛,低頭看了看身上,后知后覺反應過來不對勁“昨天你給爺換的衣裳”
舒舒自然不會去描述他昏厥后的狼狽,只輕笑著道“不是我,爺還想要誰換呢”
不過幸好九阿哥“斷片”,要是想起當時情景,嘔了自己一身污穢,以他這死要面子的性子,怕是要躲起來不敢見人。
九阿哥瞥了她一眼,輕哼道“等過了這兩日,爺也幫你換一回”
這樣說著,他不由打量起舒舒。
規規矩矩的夏布襯衣,外頭是藕色亮地紗大褂,看著不算厚重,可也不算涼快。
“你給爺做了涼快衣裳,自己怎么不預備”
九阿哥不樂意了。
“爺穿這個沒有人敢說什么,我穿這個就成新聞了”
舒舒帶了無奈。
這就是住在宮中的不便之處,事事都在旁人眼中、口中。
舒舒的腦回路,竟是與齊錫想到一處。
與內務府有了嫌隙,即便眼下沒有人敢明面刁難,可誰曉得什么時候卡一下,總不能到時候再與他們鬧去。
還有索額圖
實在是之前的”流言”出現的時間太過湊巧,就在九阿哥見了十一阿哥生前舊人之后。
索額圖是領侍衛內大臣,住在宮中,就是在他眼皮子底下。
“爺,能不能想個法子出宮住”
舒舒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
“那要等汗阿瑪封爵你之前不是說過汗阿瑪會壓著老十的爵晚封么怎么又提起這個”
九阿哥不解。
“這不是得罪了內務府,心里不踏實不封就不封,先住在外頭,總比宮里寬敞也不會這樣苦夏”
舒舒權衡利弊,還是覺得外頭更好。
這宮里就算是個大客棧,就算他們是皇子與福晉,也依舊是個客人,要看主人的臉色,還要顧忌下一層的管事。
或許可以借著九阿哥的“休養”,提一提出宮之事。
九阿哥帶了不自在“挪出去,怎么養家不封爵就又沒錢糧,皇子的月錢才五十兩銀子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