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血緣關系近,可舒舒從沒有聽過外祖家還有這一位。
顯然,這位臺吉夫人與本家沒有往來。
否則,額涅不會一句話都不交代。
這樣的親戚,也就是走個過場罷了
外頭又有動靜,“噠噠噠噠”的腳步聲。
隨即,就聽到十三阿哥在外頭喊道“九嫂,十三吃撐了,還有山楂丸子么”
舒舒頭發散著,不好出去,就隔著窗子應道“有呢,一會兒讓你九哥給你送去”
十三阿哥歡快地應了一聲,“噠噠噠噠”的腳步聲遠去。
九阿哥挑著門簾進來,看到舒舒披散著頭發,帶了不高興“前天不是才洗過,怎么又洗”
舒舒笑著起身,迎上前“趁著現在方便就多洗洗,爺放心,過兩天天涼了,肯定不這樣了”
九阿哥白了她一眼“你什么時候能老實聽爺的這又不是家里,出門在外,萬一著涼了怎么辦再說了,又不是隔了多少天,頭發多臟”
舒舒討好的笑笑。
那也受不了。
要是條件允許,她恨不得一天一洗。
在家里哪有這么多灰塵
就是隔天一洗,那洗頭水都是灰色的。
總覺得不能摸頭發,要不然就能摸到沙子。
她這幾年這么鍛煉身體,要是洗個頭還能感冒,那不是白折騰了
不過,她也曉得好歹,明白九阿哥的顧慮。
隨扈就是隨扈,不是對她們和氣幾天,那一位就會成了單純的阿瑪。
整個隨扈隊伍中,除非是康熙或太后她老人家不舒坦,其他人病了,為了防止傳染給其他人,都要就地養病。
之前在行宮時還好,自己的地盤,養病也就養病了。
要是滯留在蒙古,有諸多不方便處,也容易因此被長輩嫌棄厭惡。
見舒舒不說話了,九阿哥看過來,也帶了幾分認真“爺不是怕麻煩,是怕你難受你也說過自己有宿疾,換季時容易犯,還是凌主的病著涼是小事,引出大癥候怎么好到時候就算留下太醫,少不得查舊病桉,你的病就瞞不住了”說到最后,壓低了音量。
舒舒握著九阿哥的手,心里覺得暖暖的。
九阿哥怕她不知道輕重,少不得再次補充道“反正這些年先別犯,回頭就算宮里曉得了,說是調理過痊愈了就好等幾年生了小阿哥、小格格的,就說是產后沒調理好,誘發了舊疾生子有功,誰也不好挑剔什么”
舒舒看著九阿哥,不掩飾自己眼中的崇拜。
厲害了,我的爺
半天沒見,你成編劇了
合情合理不說,角色心理揣摩的也好。
九阿哥在她臉上掐了一把“笨笨的,待誰都實誠,離了爺你可怎么辦”
舒舒后背汗毛都要起來的。
酥酥麻麻。
尷尬的
自己什么時候成了小嬌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