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曉得“移山參”跟“園參”是什么。
說起來也是人參,前者是將小的野生人參移植到更適宜的地方,使其生長更快;后者是收集人參種子,育苗播種。
市面上,這兩樣因藥效不如野山參,被視為假人參,實際上除了專門的藥材商人與制藥的人,普通人壓根就沒有辦法分辨兩者不同。
想一想人參的價格,九阿哥倒吸一口冷氣,望向了桂丹,道“你瑪法是用私下收購人參做幌子,目的是為了混淆那些假人參”
桂丹點頭道“應該是如此了”
九阿哥打量他兩眼,不解道“你怎么揭開這個要知道這私種人參可是大罪,不是該親親相隱”
桂丹臉上帶了悶氣,道“瑪法嫌棄我們父子無能,保不住頂戴,將家里的兩個左領給奴才二叔跟三叔了,要是單此事,奴才沒有什么怨的,可是瑪法寫信過來,說是在盛京分好家了,家產均分,也給我們留了五千兩的分家銀子,寫信過來,說是會留二叔在身邊養老,叫我們找宅子搬出去”
桂丹打小自詡為長房長孫,也是嬌養大的,如今被家族視如棄履,自然受不了。
“奴才尋思著,既然瑪法舍不得分家私,那就誰也別得好了,不知這個能不能跟九爺將功贖罪”桂丹悶聲道。
他本是沒心沒肺的性子,這大半年經歷不少世態炎涼,看著穩重了許多。
九阿哥冷哼道“活該分不清誰遠誰近”
道保是娘娘的胞弟,郭絡羅家的長房本該是最有底氣的一支,靠山最多,前程可期,硬是讓他們一家作的骨肉疏離。
他們沒有了靠山,被家族舍棄也是意料之中。
桂丹紅了眼圈,道“奴才額涅已經悔了,我阿瑪納了新妾”
九阿哥翻了個白眼,道“你阿瑪心挺大啊,差事丟了,還有心情做新郎”
桂丹苦笑道“怕丟人,不敢去外頭,整日里在家酗酒,然后就往小老婆屋里去,指望生出個小的給十八爺做哈哈珠子,眼見著都魔怔了。”
九阿哥并不同情。
道保是一家之主,不能約束妻子,自然是他的錯。
還有之前在郭絡羅家跟兩個皇子外甥之間,他也首鼠兩端,想要好處都得了,哪有那么好的事兒
不收拾他,難道要九阿哥與五阿哥自己跟金氏那個長舌婦掰扯
道保夫婦活該,可桂丹這里,九阿哥之前就打算要用的
就是為了在郭絡羅家放一雙眼睛、一雙耳朵,省得那邊私下里鬧出大事來,使得他們沒臉。
還有既是桂丹也跟他一塊長大的,沒有城府,是個能看透的。
他就嫌棄地看了桂丹兩眼,道“瞧你那出息,你瑪法他們除了兩個左領,還有什么看在你難得機靈一回的份上,回頭爺給你補侍衛,熬幾年資歷夠了再說其他。”
桂丹本也是沖這個來的。
畢竟郭絡羅家本就是包衣抬旗,不是鑲黃旗的老姓,想要補旗缺千難萬難。
家里要是不支持,不出面斡旋,更是沒有指望。
反倒是九皇子府這里,只要九阿哥點頭,就能補個前程。
桂丹紅了眼圈,雙膝跪下道“謝謝九爺還收留奴才,奴才一定盡忠職守。”
九阿哥告戒道“爺這里不養閑人,也見不得人濫竽充數,你跟桂元也沒有什么功勞,都從三等侍衛做起吧,有能耐了自己升二等,要是敢跟以前似的,打著爺的旗號在外招搖撞騙,那爺不送你去慎刑司,直接送你去敬事房”
桂丹忍不住夾了夾雙腿,鄭重道“奴才不敢,當時奴才歲數小,混賬不懂事,這兩年在宮里當差,也學好規矩了”
九阿哥揚著下巴道“反正爺的脾氣你見過,就不愛旁人跟爺講舊情,你在爺這里也沒有什么舊情可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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