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是老城區,有的房子已有幾個朝代,但更多的是后面建的,你在這建一間,我在那起一棟,最后越建越亂,道也越發的窄,最后成了四通八達的巷子。
連道都那個樣,就更別提是芧房了,很多人家掏糞太不方便,掏糞工也不怎么愿來,一般滿了去找人才行。
這家還算厚道了,不像有的人家,直接把管通到年久失修的下水道里,天一熱,下水道口周圍臭得很。
要是下雨更麻煩,這片的下水道經常被堵,水漫出一片狼藉,前段時間的大雨還堵了次,下面實在太臭,現在還沒找到人疏通”
這名混混,拿出了吃奶的勁,巴拉巴拉說個不停,事無巨細,全講了出來,說到最后,完全偏離,在那牽強附會。
另外兩個,拿著工具將茅坑上的芧草弄開,發現了泡在其中的尸體,整個人沒一寸干凈處,實在下不去手。
最后,兩人找來勾子,勾住衣服和皮帶,將尸體拖了出來,氣味頓時將一眾人驅散老遠。
這下子,主人家的水遭了秧,兩大缸水,全沖在了尸體上,才勉強清理了尸身上的五谷輪回之物。
一名隊員,強撐著上前檢查,對方受傷部位,集中在了背部以及腦后,為彈片所傷。
隊員擺弄了下,又檢查了其他地方,對王明坤道“王隊,他應該是爬出糞坑時,被手雷彈片傷及后背及后腦,重新跌回坑內。
死亡方式,暫時無法確定,幾處傷口造成的傷,處在致命與不致命之間,無法確認因此而亡,口中吸入了那東西,也可能是被嗆死噗噗”
說著說著,隊員實在忍不住,不厚道的笑了,王明坤也無語了,好好的一次追捕,最后卻是這么個奇葩結果。
“哎呦”跑著的馬三和,轉彎時撞到了個人,同對方一起摔在了地方。
“媽的,沒長眼啊信不信老子抽死你”馬三和罵罵咧咧起身,看都不看,作勢就要打人。
鄭君山一把抓住他的手,訓斥道“什么樣子老人家你也打,看你是皮癢癢了”
“是是是”馬三和應了幾聲,看了眼撞倒的人,對方發絲斑駁,面色枯萎,皺皺巴巴的臉上,下嘴皮外翻,更顯幾分無助,顫抖的手,遲緩的反應,讓馬三和羞愧的低下了頭。
鄭君山狠狠瞪了馬三和一眼,上前將老人扶起,老人彎腰駝背、顫顫巍巍的,走路好像都邁不出腳,馬三和趕忙撿起拐仗,遞到老人手中。
鄭君山見旁邊地上蓋了塊木板,趕忙把老人扶過去坐下,只是感覺這怪怪的,鼻尖傳來臭味,馬三和在其后一副欲言又止。
來不及深究,鄭君山趕忙快步跑到隊伍前,帶著熟悉這里人的馬三和,打聽清情況,繼續帶著隊伍往前追。
又追了段,鄭君山來到許志玉身邊,道“老許,這地方,快要接近包圈了吧我看是不是得轉換下策略
雖然我們現在跟丟了一人,但剩下兩人,大概還在我們前面這一片區域,是不是分開圍住,別讓他們再繞到我們身后”
“我正有此意”許志玉點了點頭,繼續道“此處已到了我們的通訊范圍,讓包圍的配合著圍過來吧一起配合,爭取把人拿住。”
許志玉說完,吩咐隊員分開呈半包圍狀往前,自己則吹響口哨傳遞消息,在附近的林默得到消息,立馬帶著隊員迅速支援過來,里應外合。
鄭君山沒四處搜,而是繼續帶著馬三和,打聽著日諜的蹤跡,慢慢的搜尋,不過消息不多,零零散散的,一時也沒尋到對方蹤跡。
一條較寬的道上,老樹的樹蔭下圍坐著幾名老者,正在那下棋,馬三和熟練的鉆了進去。
“錢老頭,問你個事,剛剛有沒有陌生的面孔,鬼鬼祟祟路過”
老者聞言,嘴一撇,道“你小子又搞什么齷齪事少扯上我,知道也不會給你說”
“哪能呢”馬三和陪著笑,低聲道“在給警官做向導,抓捕潛逃的兇犯呢那兩人危險的很,四處亂殺人呢”
被稱為錢老的,打量了鄭君山兩眼,才對馬三和道“剛剛確實有兩個陌生面孔往前去了,以前好像還見過,穿得人模狗樣的,可能就是你們要找的,長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