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彭陽那場戲,要拍的是蕭和光在姐姐逃婚之后,咸魚心態發生轉變的過程,也是男女主初遇的戲份。
天凌宗給不了太祈宗說法,在聽到太祈宗掌門之子罵他姐姐不守婦道之后,蕭和光難抑怒火,與太祈宗掌門之子大打一場,兩大家族徹底對立,而太祈宗作為第一大宗,本就追隨者眾多。天凌宗孤立無援,逐漸落入人人指責的境地。
蕭和光父親因此事郁結于心,生了一場重病。
掌門一病,天凌宗內部也起了異動,不少人對掌門之位虎視眈眈,而蕭和光因放走蕭歸荑受罰,被自己的父親關了禁閉。
蕭和光一點兒都受不了這個委屈,他偷偷逃出家門,想像小時候一樣,借助在朋友那里,躲一躲風頭,等哪天他爹消氣了,他就可以回家去了。
可這次那些朋友遠遠看到他,就像是躲瘟神一樣,避之不及地早早躲開。
蕭和光完全沒料到曾經的好友們會在他落難后這樣對他,他匆匆從被關禁閉的地方逃出來,既沒有帶口糧,也沒有帶銀兩,在街上晃蕩了一天下來,很快肚子就餓了。
蕭和光垂頭喪氣地坐在路旁,這時,有一只手遞了個包子過來。
蕭和光順著望過去,看到了一張陌生中帶著點熟悉的臉龐,他想了想,忽然間想起來那是幾年前被他搭救過的女孩。
當時她被惡霸欺凌,而蕭和光與另外一個路過的陌生少年一起,將這個女孩救了下來。
若說
出力,還是那個陌生少年出的力氣多一些。
蕭和光一時間有些不確定,這女孩是記得他,還是怎么著,但他很快就聽見女孩笑著說道“填填肚子吧,救過我一命的小俠客。”
鄔聲的那場戲,就安排在這場戲之后。
同樣的場景,不同的時間。
夜色升起,街道人影寂寥。
拒絕幫助蕭和光的好友之一正在家中玩著蛐蛐,忽然只見桌上燭火一搖,正往窗外看去,這時脖子上架上來了一把涼涼的東西。
燭火下,只見一把劍影輕輕一挑,幾截發就斷了下來。
原本還在悠閑逗弄蛐蛐的少年膽戰心驚地往后望去,只見戴著半截面具的一人正立在他的身后。
面具之上是極美的一雙眼睛,只是那雙眼睛里卻蘊藏著一點殺意。
“大俠大俠饒命”少年的膝一下子軟了。
他平日里被家里管得嚴,多多少少練了點功,武功比起正常人來不算低,可居然連身后這人什么時候出現的都沒察覺到等看到那張面具,少年更是立刻就確定了來人的身份。
三更斬,沈驚淙。
沈驚淙問“聽說你是蕭和光的朋友”
少年膽戰心驚“是,我是他的朋友。”
面具底下忽然溢出一聲嘲諷似的輕笑“那你可知道要怎樣與他當朋友”
輕笑之后,緊接著便是一聲惆悵的嘆息“我該教一教你,怎樣才算當朋友。”
這少年之后,還有第二個人,第三個人這一夜,所有的在上一場戲里拒絕過蕭和光的朋友,都收到了一樣的威脅與恐嚇。
這是鄔聲要拍的第一場戲,鄔聲心里稍微有一點緊張,等到劇組收工,鉆進謝知斐停在外面的車里,鄔聲問緊接著上來的謝知斐“謝老師今晚有時間嗎”
謝知斐“怎么了”
鄔聲“我可以和你提前對一遍詞嗎我想多練習,就是不知道是否會耽誤謝老師的時間。”
鄔聲明天的戲臺詞不多,總共就三句話,但畢竟是第一場戲,鄔聲想像今天的符彭陽一樣,一條過。
“多久都可以。”謝知斐看了他一眼,搭在方向盤上的手指遲疑著輕輕敲擊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