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宴笙憂心忡忡地回過頭“哥哥,我們現在怎么辦呀要是被發現”
對上蕭弄的眼神,他的聲音一噎。
蕭弄是醒過來了,但和他想的不一樣。
那雙深藍色的眼眸,跟之前山洞里失去理智時一模一樣,混沌而晦暗。
唯一不同的是,這回蕭弄好像比之前乖多了,除了格外霸道地黏著他外,沒有特別強的攻擊性和侵略性。
鐘宴笙沒想到會這樣,懵了會兒,想起蕭弄對他的血好像有些反應,趕忙去拿匕首,想劃破手讓他喝點自己的血。
然而之前虎視眈眈盯著他脖子的蕭弄,完全變了番態度,敏銳地察覺到他的動作,劈手一奪,就將匕首收進袖中,然后繼續抓著鐘宴笙享受地聞。
鐘宴笙都要絕望了“蕭銜危,你的腦袋能不能正常一些”
蕭弄這副混混沌沌的狀態,貌似只能聽懂一些話,聞言毫無反應。
等李一木端著紅薯粥和藥過來的時候,鐘宴笙身上還掛著一大只蕭弄,艱難地挪不下床。
李一木自小貧苦,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肚子,痛恨官府和為富不仁的商人,也知道有些富人,就喜歡豢養美人,走哪兒都會帶著小寵,甚至在馬車里都在跟小寵偷歡,被他打劫的時候嚇得半身不遂的。
但他還沒見過鐘宴笙這么細弱漂亮的富商,以及他身后那么大鳥依人的大寵。
見李一木不住地往身后的蕭弄看,鐘宴笙勉強笑了一下“他有點黏人。”
李一木的心情更復雜了“看出來了。”
何止是有點,這漂亮的小富商背后那人,都恨不得掛他身上了。
頓了頓,李一木見他倆還在床上,忍不住問“呃,你們不餓嗎”
鐘宴笙沉痛道“他腦子不太好,有點怕人,外人在的話,不敢下床。”
李一木“”
哎,還是個腦子不好的,難怪昨晚流著血,都不準他碰一下他的主人。
李一木走到門邊,忍不住又朝鐘宴笙望去。
恰好撞到將鐘宴笙緊緊困在懷里的男人的目光,那雙狹長的眼略微抬起了點,冷冷淡淡的藍色,像冬日的冰湖,沒有一點溫度,仿佛在驅逐侵犯自己領域的猛獸,讓人毛骨悚然。
李一木生出一種本能的恐懼,立刻退出去關上了門。
鐘宴笙擦了把汗,推了推蕭弄的腦袋,顧忌著他的傷,又不敢太用力,小聲罵他“蕭銜危,你再不放開我,我就踹你了。”
蕭弄的手不僅沒松開,反倒握上他的腰,力道又緊了一分。
跟只不講理的大狗一樣,高挺的鼻梁順著他頸側,移到他的耳邊,邊聞他的味道,邊讓他身上沾滿自己的氣息。
然后鐘宴笙聽到了蕭弄開口,他的嗓音郁麗,落入耳中酥酥麻麻的“主人。”
覺得很有趣般,又懶懶叫了一聲“小主人”
鐘宴笙“”
蕭弄的嗓音這么叫人實在太犯規了,他被蕭弄叫得心跳都加快了,臉紅了一陣,歪過腦袋,跟同樣歪著腦袋看他的蕭弄對視片刻,感覺蕭弄不像演的。
腦子里突然冒出個念頭,他麻木地伸出手,去摸了摸蕭弄的腦袋。
果不其然,在他后腦上摸到了一個小小的包。
昨晚落水之后,水流太急,他被蕭弄護在懷里,聽到嘭地一聲,后面實在是筋疲力盡,給蕭弄涂完藥后沒力氣再檢查。
現在確認了。
除了頭疾的影響,蕭弄還磕壞腦袋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