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戎忐忑地等了會兒,沒聽到蕭弄進一步的指令,估摸著蕭弄以往的作風,試探著問“主子的意思是,既然正面強攻不行,就先讓下面人從山道上來,埋伏在林子里,等匪徒的首領出現后,擒賊先擒王,將匪首拿下”
鐘宴笙“對定王殿下就是這個意思”
展戎松了口氣,感覺今晚的主子比以往的還要深沉莫測,不敢再待在這間屋子里“屬下明白了,那屬下派兩個人守在屋
外,先回斷崖邊傳信了。”
展戎掏出一只信號煙花,放到桌上小殿下請收好這個,若是有什么不對,就放出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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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宴笙小雞啄米點腦袋,朝他笑“好,辛苦你啦展戎。”
展戎又擦了把汗“小殿下言重。”
他才該感謝小公子,要不是小公子在,他得被主子罵死。
見蕭弄對計劃安排沒意見,展戎正要離去,冷不丁又被蕭弄叫住了“等等。”
展戎一頓“主子”
蕭弄的視線垂落在鐘宴笙泛著紅疹子的腳背上,半晌才吐出兩個字“襪子。”
頓了頓,又補充“里衣。”
展戎和鐘宴笙都愣了愣,展戎是一時糊涂沒明白他的意思,鐘宴笙則是沒想到蕭弄腦子都不清楚了,居然還記得他的腳被粗布襪子磨紅了。
展戎飛快地往床上掃了一眼,看到鐘宴笙身上的粗布衣裳,隱隱約約摸到了蕭弄的意思“屬下明白了,樓大夫被劫掠的貨物太多,還未完全歸入匪徒的倉庫,屬下立刻派人去偷取兩套里衣過來。”
蕭弄滿意了“嗯。”
展戎離開的時候,沒把踏雪帶走。
踏雪看起來也不想離開,沖著鐘宴笙可憐兮兮地嗚嗚輕叫。
鐘宴笙方才被它蹭了一通,身上多了好幾個印子,他喜歡干凈,沖踏雪板起臉“不行,你太臟了,不可以上床。”
踏雪郁悶得銜著尾巴在地上轉。
蕭弄似乎笑了一下。
鐘宴笙揣摩著蕭弄方才的反應,想試探下他到底腦子糊涂還是有些清醒的,話未出口,身上一涼。
鐘宴笙驚呆了。
蕭弄直接把他的衣服給扯開了
他皮膚白,雖然出來后驚險頗多,但沒受到任何傷害,肌膚不是蒼白的,而是有些西域的牛奶般的色澤,美玉般無暇。
蕭弄義正詞嚴的,盯著他的胸口“這里,也磨紅了。”
本來老實趴下的踏雪又噌地竄起來,兩只爪子扒在床沿,急切地發出低低的叫聲。
鐘宴笙氣得想錘他腦袋,也不知道他那只手怎么就那么嫻熟,一扯就將他的腰帶扯散了,紅著臉想把衣服拉攏。
手卻被蕭弄死死摁住了,蕭弄一眨不眨地盯著那處“磨紅了。”
鐘宴笙的力氣也不如他,徒勞了掙扎了幾下,瘦削的胸膛起伏了幾下,招來了更灼燙的逼視線,蕭弄目光灼灼,又重復了一遍“紅了。”
鐘宴笙打死也沒想到,他有一天還得小聲跟人解釋“這里、這里本來就是紅的。”
“沒這么紅。”蕭弄的語速不快,像是每個字都需要思考一番,但每個字砸在耳朵里,都非常有分量,“昨晚,我見過。”
“”
踏雪不知道什么時候又蹭了上來,毛茸茸的大腦袋抵在鐘宴笙背上,拱著他的背,獸息滾燙。
大貓再可愛,也是猛獸,鐘宴笙禁不住瑟縮
了一下,下意識往蕭弄身邊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