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弄毫無所覺般,淡定地將他迎進懷里,繼續道“衣服,不能穿了。”
鐘宴笙狐疑地瞅著他。
所以是他誤會蕭弄了,蕭弄扒他衣服,不是為了耍流氓,就是擔心他身上也會跟腳一樣磨出紅疹子嗎
也、也對,蕭弄現在應該不會像之前那樣一堆壞心眼子的。
鐘宴笙感到幾分羞愧“唔,我明白了,不過還是先等展戎送衣服來,我再換”
“紅了,傷了。”蕭弄腦子壞掉了,但很有一套自己的邏輯,“舔一下,就不痛了。”
鐘宴笙愣了一下,陡然反應他要做什么,慌忙地想要轉身跳下床。
結果踏雪就擋在他背后,見他靠過來,興奮地朝他一撲,又把他給撲回了蕭弄懷里。
蕭弄好像料到了結果,灼灼望著他“迢迢,痛嗎”
鐘宴笙使勁捂著自己“我不痛”
“你痛。”
蕭弄平靜地點點頭,輕而易舉抓握住他細瘦的手腕,低下頭來。
微涼的呼吸拂過肌膚,激得鐘宴笙渾身一抖“你別”
他說不出話了。
蕭弄的動作強硬卻溫柔,仿佛真的是要給他舔舐傷口。
春芽般的嫩尖,像是雨后冒出的一點紅筍。
說不清是痛還是癢。
鐘宴笙的手指蜷了蜷,靠在踏雪毛茸茸暖烘烘的皮毛上,手指尖顫了幾下,動作從推拒,到無意識地抱住了蕭弄的腦袋,呼吸越來越促亂。
蕭弄就算是意識不清了,也要欺負他。
他還靠在踏雪身上,被踏雪直勾勾地盯著,比下午那會兒還要羞恥得多。
鐘宴笙感覺自己很不爭氣,又想哭了。
等門板再次被敲響的時候,蕭弄才放過他,舔了下唇角,很迷惑般地眨了下眼“為什么,沒有”
鐘宴笙的眼圈鼻尖到唇瓣都泛著濕潤的紅,聞言終于爆發了“你和踏雪都滾下去”
就只是偷偷摸摸爬上床的踏雪委屈死了“嗚”
蕭弄看他發小脾氣,微微笑著松開他“謝謝,小主人。”
鐘宴笙臉皮薄,一點也不想知道他在謝什么,紅著耳尖把衣服攏好,背過身去悶著臉不說話。
他生氣了。
身后窸窣一陣,他身上一暖,蕭弄將被子蓋到他身上,下了床開門。
片刻之后,蕭弄回到床邊,將什么東西放到了枕邊,不甚熟練地哄他“換衣服。”
鐘宴笙不想理他“我痛,不想換。”
這回是真的又紅又痛了。
蕭弄“好,我幫你。”
鐘宴笙立刻又竄起來了“我自己換。”
好在換衣服的時候,蕭弄沒做什么,就是不肯轉過身去,跟踏雪一起,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兩雙藍色的眸子,在屋里昏暗的油燈下,呈現出
近乎一模一樣的暗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