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參加類似的活動是什么樣的條件,要是威尼斯給了私人飛機,到了更加有錢的戛納組委會,卻不管人家要飛機了。
傳出去會不會惡了威尼斯的主席,覺得你這里捧高踩低,更加重視戛納。
明星的話,還要考慮走紅毯的次序。
……
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就是要當經紀人的去爭,去搶,去談,去游說的。
出了事,還要把他們丟出去頂缸。
否則他們憑什么從藝術家的收入里拿到高額的抽成?
永遠只可能是經紀人、助理唱白臉,藝術家跑去當好人,唱紅臉。
不可能反過來。
經紀人大手一揮,“走著,咱就坐著驢車去威尼斯”,然后藝術家反過來死皮賴臉的拍著桌子要私人飛機。
那就全亂套了。
經紀人的工作便是要竭盡可能的,為雇主爭取到最優渥的條件。
馬仕畫廊的漢克斯跑過來簽合同的時候,準備樂顛顛的當回黑店,用一份低價的長期合同把顧為經拐走。
這并不是顧為經畫的不好,也不是漢克斯生性奸詐,品德敗壞。
人家的職業就是為了老板爭取到最大的利益。
如果顧為經將來足夠優秀,那沒準馬仕三世愿意扮演一位慧眼視人的伯樂,在其他畫廊支付違約金把他挖走以前,主動提出為他再簽一份新的高價合同,創造一段行業童話。
這是可以的。
但這個人情也只有馬仕三世能賣,而不是漢克斯這個打工人。
說句不好聽的。
因此——
“簡阿諾先生愿意在舞臺上當眾向您發出邀請,這是人家所做出的姿態。到了這個時候,我們就要盡可能的更多的展示出自己的重要性,展現出自己的價值,才有底氣能被老先生當做是平等的合作者。”
哦哦哦。
顧為經對著屏幕點頭。
“那我們要接更多的合同,對么?”
他回復道。
顧為經倒不怕有新的出版合同。
最近他一直都挺閑的,插畫畫起來通常很快。
“不,插畫行業,再大的合同,簡·阿諾都已經接過了,我們要做些不一樣的,我覺得應該發揮您的長處,我們要繼續在更高的舞臺上,獲得曝光與關注。”
“具體來說,您的長處在于繪畫技法,我們就應該在展示繪畫技法的舞臺贏得榮譽與尊重,我們要獲獎。至少要在談判期間,展示出與眾不同的姿態來。”安娜回復道。
“寫作與藝術獎?不是已經得到了么。”
顧為經有點不明所以。
“偵探貓女士,您還沒理解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與眾不同。插畫領域,人脈,聲望,資源……簡·阿諾先生都已經到頂了。”
“他是行業內的巨人,這些東西的積攢需要的不只是技法,還要時間的醞釀,還要最好的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