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為經估計,一萬到兩萬美元,大概也就夠了。
但如果想要私下里聊些深入的東西,讓人家很鄭重的對待你,恐怕,至少得在支票上再加一個零。
不提顧為經現在的銀行賬戶里,還拿不拿的出這么大的一筆錢。
也不提,這種帶有明顯目的性的捐款,能不能被非常嚴苛的系統歸類為純粹的慈善公益行為。
就算都沒問題。
顧為經也不愿意這么做。
參展畫家個人和雙年展的組委會之間,有直接的金錢往來,終究是瓜田李下,好說不好聽的事情。
“那你是……”策展助理的聲音夾帶著困惑。
“我會額外捐給新加坡雙年展組委會一幅畫。”顧為經早有計較。
雙年展上的作品有兩種。
威尼斯雙年展之類的藝術展覽上,絕大多數的作品都是能拿去出售的。
在展覽上出售。
或者接下來拿去巴塞爾藝博會或者自家畫廊里出售。
也有些作品,會被直接捐贈給組委會。
參展完之后,拿去其他地方巡展也好,放到博物館里收藏也好,甚至拍賣用來籌措公益資金也好。
算是畫家送給組委會的作品。
“你的那幅《人間喧囂》?”蘭普切再次被逗樂了,“搞什么呀,繞了這么一大個圈子,還不是……”
“是《雷雨天的老教堂》。”
顧為經說道。
策展助理的聲音戛然而止。
她似是被這個答案直接攪亂了思路,一時間,大腦一片空白。
“你……你,你是要把那篇論文提到作品,捐贈給新加坡雙年展的組委會么?”
良久。
蘭普切才遲疑的開口。
“你確定?”
她明顯也讀過那篇《亞洲藝術》上的文章,起碼,她肯定是知道顧為經口中的《雷雨天的老教堂》指的是什么的。
“是的,但給組委會的不是論文里的原作,而是由我個人畫的臨摹畫。而且,還有我的個人感謝與友誼,如果您愿意去幫助我這個忙的話。”
顧為經說道。
仿作不能參加雙年展的主展區,但是對于純粹的公益捐贈作品,則沒有這樣的限制。
蘭普切無奈的笑了一下。
“年輕人,你開的玩笑一點都不好笑。你的仿作?或許你覺得自己很特殊——”
“這不是玩笑,這也不好笑。”
顧為經直接打斷了策展助理的嘲諷。
“這是很認真,很嚴肅的事情。”
他把阿旺的貓砂盆在酒店的角落里放好,“邦妮,我可以這么叫您么?”
“不,你繼續叫我蘭普切女士吧。”
“你看,蘭普切女士,這就是問題所在。您不覺得我們的關系到了可以稱呼對方名字的時候,但你卻一直在叫我youngan,叫我年輕人。你對我不夠尊重,不是么?”
“我不知道你是否足夠的了解我,沒錯,我今年十八歲,我是個年輕人。但十八歲的我,便入圍了新加坡國際雙年展的主展區。正在和你通話的這個十八歲的年輕人,在亞洲重要的藝術類期刊上,有他位列第一作者的封面論文。世界頂級的大畫廊,向他發來了橄欖枝,甚至在考慮為他去準備一場個人畫展。”
“每一個在我身邊,認識我的人,他們都相信我在未來的某一天,會成為重要的大畫家。”
“他們中不乏有身價億萬的最頂尖的藝術大師,新古典主義的油畫家,或者享譽歐洲的水彩畫大師。”
“他們每一個人,都尊重我。”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