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似乎和伊蓮娜家族在《油畫》雜志社董事會里目前的境遇有點相似,不是么?”
漢克斯訕訕的在旁邊陪著笑。
“不能這么說。我們畢竟和他簽了預簽約合同的。我可以現在就給他打一個電話,讓顧那篇論文的相關的事情給你一個交代,這是他的責任。”
馬仕三世搖搖頭。
“無所謂。他作弊了也好,他沒有作弊也好。我不關心,事實就是,顧為經拿出了一篇論文認為那個什么卡洛爾是第一位印象派的女藝術家。我只是覺得……太巧了。臨時的座談會,《油畫》雜志的態度,以及那位伊蓮娜小姐的態度。”
“戴克·安倫怎么也是一線畫家。世界藝術家影響力排行榜上排名第72。當然,這個排名在伊蓮娜家族面前就是個笑話。可盧浮宮里的一場大型畫展,和不大不小的期刊上的一篇論文,二者孰輕孰重?戴克和顧兩者孰輕孰重?”
“連戴克準備了三年的畫展。伊蓮娜小姐也只給了他短短的20分鐘時間證明自己。而一篇論文?他們又是對談會,又是搞專訪的。聽說伊蓮娜小姐拒絕了藝博會的邀請,專門把行程安排空出來,要花整整前后一個月時間,去追蹤這次新加坡的雙年展……”
說著說著,馬仕三世的眼神里明顯流露出困惑。
“漢克斯,你不覺得這太巧了么?”
“太奇怪了。”
“我總覺得這里面有很多陰影里的事情啊。”馬仕三世搓起了臉。
“您不看好《油畫》對顧為經的采訪么?”
漢克斯不確定的問道。
別看馬仕三世說什么別人不在乎他的態度,怎么著也是馬仕畫廊的老板,真論藝術界影響力,馬仕三世尚且在戴克·安倫之上。
他真的想的話,他能做的事情還是很多的。
“我莫非應該看好么?”
馬仕三世揚起了臉,認真的問道。
“不應該?”
漢克斯注意到馬仕三世的眼神,改口道:“應該?”
“應該還是不應該?”
他跟隨著大老板的眼神左右搖擺,跟努力想跟上詭異步伐節奏的金發小毛驢似的。
“我不知道。”
看著快要被他的眼神指揮的癱瘓了的侄子,馬仕三世最后才開口說道。
“我不清楚。”
他是知道一些事情的,所以為此專門給曹軒打了一電話。
就算是曹軒那里。
馬仕三世也沒有得到肯定的答復。
曹軒只是說,從生意的角度,他無法給出擔保,從個人的角度,曹軒則相信,顧為經完全沒有問題。
理智的角度。
馬仕畫廊如今不能再牽著到丑聞之中了,直覺的角度,他卻隱約覺得自己要做些什么才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