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這些晦氣的事情不提也便不提了。當下最重要的事情是搞清楚巴爾特米的麻袋里裝的是什么寶貝。他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圣佩拉熱監獄,這里關押的通常都是刑事犯和政治犯,可不收容嫖客和妓女。”
二人的馬車緊隨著巴爾特米的馬車一路向西駛出拉丁區和圣日耳曼區,隨著馬車駛出主城區,道路上的車輛與行人變得越來越稀少。
在車流量大的時候,很難分辨出究竟有沒有在跟蹤你。
而在車流量小的時候,一切詭計與陰謀就變得無處遁形了。
亞瑟不動聲色的拍了拍維多克的腿,隨后朝著側著臉揚了揚腦袋。
維多克抬起手碰了碰帽檐,向亞瑟示意:他也注意到了不對勁。
在馬車離開圣佩拉熱監獄的時候,他們倆只以為自己是在螳螂捕蟬。
但是現在他們卻發現,自己的身后原來還跟著幾只黃雀。
亞瑟從懷里摸出金懷表,表蓋內部的玻璃鏡清晰倒映著兩輛緊隨他們的馬車。
這些人是誰?
亞瑟的心中疑竇叢生。
那群布列塔尼的保王黨人?
他們是來跟蹤我和維多克的,還是來跟蹤大巴黎警察廳的?
如果真是他們的話,那就說明他們偽造的身份證明文件的確是出自弗朗科斯之手。
而偽造犯弗朗科斯的生死也同樣無法確定,就算這家伙真的死了,也不會是這群保王黨人做的,因為沒有人會派出人手跟蹤一具已經無法泄密的尸體。
可如果這群人不是保王黨人的話,那又會是誰呢?
這種綿綿無期的思慮向來讓亞瑟厭煩,但幸運的是,他已經不需要思考了。
在這處狹窄街道的盡頭忽然出現了一輛馬車,它就靜靜地停在了那里,絲毫沒有讓道的意思。
這輛車不僅擋住了巴爾特米的去路,也擋住了亞瑟與維多克的去路。
而在他們的身后,那兩輛負責跟蹤他們的馬車也停了。
駕車的馬夫看到這情況,不耐煩的正打算開口讓前面擋路的車讓道,但是他轉念又想到自己在執行跟蹤任務,一肚子的火氣轉瞬又強行壓了下去。
但是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方才還提醒他要注意隱蔽的兩位客人卻突然大喊道:“別管那么多,直接沖出去!”
“啊?”
馬夫還沒搞明白怎么回事,他撓了撓后腦勺轉頭問道:“兩位先生,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