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見亞瑟不知道何時擺脫了人群,一個人端著酒杯站在窗邊,似乎正在從二樓向下觀察著什麼。
他在干什麼?
不,這不關我的事,別去摻和他的那堆爛事,青年義大利留給你的教訓難道還不夠嗎?
俾斯麥站在原地猶豫了一下,長久以來的好奇心與剛剛養成的謹小慎微脾性開始了劇烈的斗爭。
但是舊習慣總是在面對新習慣的時候占據上風,俾斯麥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好像他的心中藏著魔鬼,驅使著他不斷向亞瑟的方向邁步。
“咳咳咳!那個,閣下,您站在窗邊看什麼呢?我知道萊比錫的大家閨秀確實比哥廷根的農婦更嬌俏,但是美色又怎麼抵得過美酒誘人呢?”
亞瑟沒有扭頭看他,只是抬起手掌輕輕勾了勾,示意俾斯麥再走近一點:“奧托,我知道你這個年紀正是精力旺盛的時候,但是除了女人以外,你的腦袋里還能有點別的嗎?”
俾斯麥聽到這話,心里忍不住吐槽道:“瞧瞧!都他媽的瞧瞧!這發言,說的好像他是全英格蘭的主保圣人!什麼叫你這個年紀的年輕人?你好像也沒比我大幾歲吧?你以為你是誰?梵蒂岡的紅衣主教?”
不過心里的牢騷歸牢騷,俾斯麥最終還是相當順從的靠到了亞瑟的身邊。
亞瑟瞥了眼這個滿頭大汗的虛偽小伙,抬手指著樓下一位剛剛進場的高大客人道:“你瞧好了,那個人,是俄國的秘密警察。”
“秘密警察?”俾斯麥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兒。
當然,他這不是在為赫爾岑他們擔心,而是因為他沒有忘記他這次到萊比錫來也牽扯了一些違法勾當,比如青年義大利什麼的。
“您是怎麼看出來的?”俾斯麥忽然想起了這個混蛋曾經干過警察:“我差點忘了,您好像是英國最好的偵探。您多半是從他的衣裝丶行為丶習慣和眼神里看出他身上有不對的地方。”
豈料亞瑟聞言,只是鄙夷的搖了搖頭:“奧托,你的悟性真是太差了。如果你只有這點水平的話,是干不好蓋世太保的工作的。”
“抱歉。”俾斯麥受到了批評,頓時急的抓耳撓腮:“但是,您能給我一點提示嗎?”
“我認識他。”
“我知道您認識,您就是有這種能力,但是我干這行沒多久,您能不能給點更具體的啟發。比如說,您是從哪些地方認識他的。”
“哪些地方?”亞瑟白了俾斯麥一眼:“我當然是在俄國駐英國大使館里認識他的了。我與舒賓斯基上校是老相識了,我們在倫敦的時候曾經一同喝過幾次酒,俄國御前辦公廳第三局其實是秘密警察這件事,就是他告訴我的。”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