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他們走到了一座略顯古老的建筑前,赫爾岑輕輕推開一扇窗戶,示意兩人進入。
屋內空氣有些陳舊,幾盞昏黃的燈光透過厚重的窗簾灑進來。
幾個人剛打算翻窗戶,忽然看見室內的走廊上來了兩個夾著書本的老教授。
赫爾岑看見那兩張臉,忍不住罵了聲:“該死!是那兩個怪胎,丘馬科夫和米亞赫科夫!”
亞瑟和布萊克威爾藏在墻角底下,問了句:“怎么了?他們倆是很嚴格的那種教授嗎?”
赫爾岑縮著腦袋翻了個白眼:“某種角度來說,確實嚴格。丘馬科夫喜歡把普安索《靜力學原理》中的公式生搬硬套,以地主慣有的風格,隨心所欲的任意增減字母,把平方當作根,把x當作已知數。米亞赫科夫教的則是世界上最硬核的課程——軍事戰術。由于經常與英雄人物打交道,他本人也把軍人的那套行頭用在了自己身上,您看他——紐扣直扣到咽喉上,領帶上看不見一絲皺紋。您要是上過他的課就知道了,他講課時,就像喊口令似的。”
赫爾岑學著他的口氣:“‘諸位!注意,炮兵部隊!’您要是這時候正在睡覺,一準要被他嚇得翻個跟頭,以為拿破侖又打到莫斯科了。當然,我這不是說他在指揮炮兵部隊,而是講義上有這么一個標題。真是可惜了!皇上沒有視察過莫斯科大學,否則的話,如果他看到米亞赫科夫,肯定會提拔他當學區總監的。”
赫爾岑的小笑話逗得大伙兒連連發笑。
兩個從走廊上路過的教授聽見了動靜,禁不住眉頭一皺將目光拋向窗外。
這個時候,亞瑟那頂用來彰顯英倫紳士風度的高禮帽就壞事了。
丘馬科夫和米亞赫科夫看見窗戶邊有頂黑帽子左搖右晃,兩位教授互視一眼,輕手輕腳的摸進了教室,呼啦一聲推開窗戶,揪著幾人的衣領子將他們提溜了起來。
“你們是哪個系的,放假期間留在學校干什么?”
老油條赫爾岑并未驚慌,他轉過腦袋,畢恭畢敬的向兩位教授打了聲招呼:“您好,教授……”
“赫爾岑?你不是畢業了嗎?”
赫爾岑在莫斯科大學的教授群體里可以說是惡名昭彰,雖然他的名聲不至于像是俾斯麥在哥廷根大學那么臭,但至少大伙兒都記得他長什么樣。
赫爾岑解釋道:“我確實畢業了,現在在國土衙門上班。只不過今天閑來無事,就想著帶朋友來母校逛逛。我這朋友是外地來的,一直想看看咱們俄國第一的大學長什么樣。”
丘馬科夫和米亞赫科夫一臉嫌棄,他們把赫爾岑口中的朋友當成了小地方來的鄉下人了。
“有什么好看的?莫斯科大學不是什么人都能來的地方,你們趕快走。再不走,我就叫衛兵來了。”
赫爾岑一聽對方要叫衛兵,趕忙阻攔道:“您不能這樣,亞瑟爵士可是……”
“爵士?”丘馬科夫皺眉望向旁邊的布萊克威爾和亞瑟:“您二位是爵士?”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