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有些懷疑,“你認出了言警官的聲音,就憑這么幾個字”
“那當然,我倆都認識多久了而且肖自銘也不會聽不出我的聲音,偏在這當口開口也不是不識時務,是在提醒我。但即使是這樣他也沒有道破那個老太婆的身份,就說明這個老太太可不是什么人畜無害的路人甲。如果做的太明顯,他自己也會有危險。”
老上司從這么簡單的兩句話里得出這么多結論,梁安雖然多疑但也不敢不信。
梁安稍稍梳理了片刻。
自己蹲在黃囂家里當臨時窩點是言致遠夾帶私貨的主意,后來言致遠又聲稱自己是因為黃囂相關的事件而無法出手,并且認可了這件事與那通電話有關。再一次的來電中除了一個陌生的老女人,還有那位曾經在昱州市局任職后來神秘失蹤的肖警官
事件中兩個突然消失或者出現的人物恰好都曾在昱州市局就任,甚至后來都因為不同原因去了黎明專案組,一個曾經主導調查,一個身為顧問。換作別人可能只是為此驚詫一瞬間然后認為是個巨大的巧合,也許有能之人有自己的默契,但梁安不會。
想到這里,梁安向王海詢問,“以前言致遠和肖警官又有什么關系”
肖自銘早在他進入警局前就已經失蹤不過王海有一點尚不清楚,就是梁安并非完全沒有見過這位肖警官本尊,只是僅僅碰過面,借助他了解到了一些事,根本不熟。
不過言致遠入職的時間應該和肖自銘失蹤前不離。
“他倆”王海似乎也很為這種聯系意外,“我還真沒什么印象。當初隊里沒有邵梓這么個全能照顧的男媽媽,言致遠年紀也沒陸遙那么小,所以一直是自己玩。肖自銘當初更多活躍在專案組這么說來,確實有幾次他找我的時候跟言致遠打了招呼。”
“是么,那還挺不得了的”
梁安知道,同為技術人員,言致遠個性與社交牛逼癥晚期的陸遙大相徑庭,平常待人接物主打一個公事公辦,離職前對剛入職一年的自己不過是擦肩而過點個頭的關系,對直系上司王隊也就是問個好,直到后來線上長期合作才成了多說幾句話的熟人。
能在線下不因公事和他直接打招呼,那就意味著還比較熟。
之前梁安因為沒有干系而秉持著如同對待其他人名下線人般不管不問的原則,但現在自己已經作為疑似被人發現“闖入黃囂家”的罪魁禍首,也不能繼續假作全不知情,“所以王隊,現在應該可以告訴我了吧當初肖警官忽然失蹤,究竟是去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