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絨服青年和中年人看一眼之后,就嚇得往后倒退了幾步。
只有薛聽海和那個艷麗女人,站的最近,面色凝重卻沒有動作。
“本次任務的死法,會是這樣嗎”
這很明顯,是有鬼殺人,否則不會出現類似的奇怪舉動。
可是讓方慎言不明白的是,沒有生路、沒有死路,甚至他都不是店員,怎么會在這個時間就身死。
“日本人”
薛聽海的膽子明顯要大很多,他直接看著尸體,就上手了。
粗壯的指頭,不停地在尸體的肢體上按壓,一邊按一邊說道
“尸體的皮膚很是僵硬,就像是死后被人放進冰箱凍起來一樣,保持著絕對的堅挺。
但觸摸時卻不覺得涼,更沒有熱乎氣兒,可以確定是鬼物所殺。”
而艷麗女人的眼神中也出現了不解,她看了看正對面的鏡子,又看了看這具死尸。
“可是,在這個不明不白的時間線,他怎么會死”
薛聽海緊皺著眉頭,將手在尸體的口袋上翻找,從上衣口袋中摸出了一張身份證。
上面的名字是“高山青松”,看來這就是這個男人的姓名。
而讓薛聽海覺得巧合的是,他的住址就在京都的下京區。
雖然他不知道是否是在落日橋附近,但要說和本次任務一點關系沒有,他是絕對無法相信的。
他沒有轉頭,就將身份證遞給了艷麗女人的手中,吩咐道
“讓留守落日橋的都美子,查一查這張身份證。”
另一邊,已經一切聽在耳中,看在眼里的方慎言明白了。
現在第四分店的五個店員身份已經明確,除了眼下這幾人,還有一個把守在落日橋附近的日本人。
聽名字,應該也是一個日本女人。
方慎言下意識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兩個分店、在京都執行任務,團隊中都有一個唯一的日本人。
這似乎是酒店刻意為之
“嗯”
就在方慎言要進一步思考時,薛聽海忽然看到高山青松的腳下,像是踩著什么。
他一把將僵硬的尸體推向墻頭靠倒,露出了皮鞋下踩著的東西。
那是一團粉末,但更像是灰燼。
薛聽海俯身,拈起了一小撮,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燒焦的味道,是一張小卡片,被徹底焚毀,什么信息都看不出來。”
“但肯定不會是他燒的,他完全沒這個能力。”艷麗女人嗤笑了一聲補充道。
隨后她無意識地轉過頭,看向了鏡子,正要整理一下頭發。
突然,她的眼睛頓時瞪圓了起來,像是在鏡子中發現了什么極端可怕之物。
幾乎是同一時間,就將手伸進了衣兜里,似乎是要掏出什么東西,那東西可以帶給她一絲底氣。
鏡子里,她看到這具早已死亡的尸體,半仰著的頭顱面對著她。
而那本該凝固僵化的眼珠,竟然在一瞬間靈活地轉動了一圈
“他
他的眼睛還在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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