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小姐,您這湯早就涼了,還是算了吧。”
一樓大廳里,只剩下了四個人影,慕容指了指餐桌上的冷湯,略顯嫌棄地說著。
梅聲搖了搖頭,不愿意再說話,賀蘭和江林的事情來的太突然,讓她現在也沒怎么反應過來。
“砰”
房間的角落,流蘇一把將電話丟在了地上,摔得粉碎,怒氣沖沖地說道“電話線被那個主管提前剪掉了”
戴英琪看了情緒不高的梅聲一眼,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將摔壞的電話拿起來端詳了一下,驚嘆道
“難道他早就知道會館里會發生命案”
慕容聽到這話,突然抬手將桌前的酒杯狠狠地摔在地上“我早就看那個主管不像好東西,說不定這場晚宴根本就是鴻門宴”
“怎么這么說江林這個殺人兇手不是已經被關起來了嗎”梅聲抬眼看著對面的慕容,語氣不確定地問道。
慕容擺了擺手“我只是覺得不保險,現在季先生正在和他問話,真不知道還有什么可問的。”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看向戴英琪與流蘇,欲言又止地說道“你們說,五年前那件事會不會”
“住口”戴英琪臉色頓時大變,趕忙瞥了一眼茫然的梅聲,打斷了慕容的話。
流蘇在一邊俏臉陰沉,緩緩走到近前來,低聲呵斥道“今天的事情和那件事絕對無關,記住你曾經發過的誓”
這句話換別人說還好,但經過流蘇之口,慕容的火氣頓時就竄上來了。
“是是是,今天的事情都是你和季先生的一夜春風,和我們怎么會有關”
流蘇面色一怔,看了他一眼后拂袖而去。
慕容看著流蘇上樓的身影,眼中的恨意越來越深,怒罵著“婊子就是婊子,永遠改不了”
他之前的舉動,也全都是劇本授意,這就是他要殺流蘇和季先生的理由。
慕容的人設,是一個曾經也有流蘇有染之人,只不過卻是露水情緣,可他久久不能相忘。
事實上,竹馬會館的邀請函并沒有發到他的手上,而是他主動找上會館索要的。
因為,他知道這場竹馬晚宴里,會有流蘇的參加,想要借此再續前緣。
但哪成想,一晚上的功夫流蘇就攀上了季先生,這讓他多年心思不僅僅是付之東流,更喪失了一個作為男子的尊嚴。
當然,這都是他的一廂情愿,而極端的情愿,最終也會演變為極端的恨念。
就如同此時此刻。
“他們說的五年前那是什么事”梅聲似乎聽不懂這些人說的話,只能詢問她的丈夫。
但戴英琪打了個寒顫,諱莫如深,并沒有正面回答,只是拍了拍梅聲的手背,低聲安撫了一句。
慕容抬腕看了眼時間,眼珠一轉,猶豫了一下站起身準備離去。
戴英琪見狀忙問道“慕容先生,你們都不準備吃飯了嗎”
“沒胃口,你們吃吧。”慕容頭也沒回,腳步奇快地奔往樓上。
“江先生,現在房間只剩你我了。”
305房間,這是江林的房間,也是他被暫時關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