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人口中泛著血泡,還在死死地抓著季禮的褲腿央求著。
季禮半身瀝血,俯視著兩個還在相互依靠的活人,如同午夜惡魔。
一腳將他的胳膊踢下,他攔腰抱起男主人的身子丟進了青銅古棺之中,緊接著就是女主人。
這兩個無辜的人,丟入棺中的那一刻,某些瀕臨成型的東西嗅到血腥就變得蠢蠢欲動。
但當那個東西開始復蘇的時候,季禮將其打斷,對著蔣江說道
「你去把里面九個罐子搬出來」
蔣江魂飛魄散,他知道那是季禮的罪物,但不知道那些青花瓷罐是什么。
但仍然壯著膽子聽命,將一個個碩大的瓷罐搬出。
他近距離感受著那上面散發的詭異氣息,已經讓整個房間的溫度急速下降。
直到九個青花瓷罐,靜靜地擺放在棺材前面,蔣江才意識到自己的后背已經被汗水打濕。
季禮再一次低頭看了一眼時間,冷聲開口說道
「注意,它要來了。」
蔣江的注意力立馬回到自身,他立馬正襟危坐捂著自己的脖子,開始四下觀看。
時間一秒一秒地流動,一滴冷汗順著他的額頭緩緩滴落。
直到流進了他的眼睛里,酸澀感傳來的那一瞬,他眨了眨眼,隨后面部變得驚恐。
蔣江緩緩抬起頭,望向了棚頂,在他的視野里出現了一個倒掛在水晶吊燈上的身影。
那個身材分明是個小孩子,大頭沖下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正在對著他報以微笑。
「在那就在那」
蔣江發了瘋似的嘶吼著,仰頭指天。
季禮皺眉望去,在他的視野里那里什么都不存在。
猜想是正確的,本次襲擊只針對蔣江一人,與他無關。
可這個距離卻代表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棚頂的水晶吊燈距離蔣江只有不到兩米的距離
這說明,先前猜測的第四或第五次殺人規律,在任務階段被大大縮短。
或許,第三次蔣江就已經被鬼童近身。
季禮本以為還能繼續拖延時間,但已然來不及了,必須現在實施計劃。
他打斷了蔣江那驚恐的瘋言瘋語,沉聲喊道
「抱起一個瓷罐,鉆進棺材里」
蔣江猛然轉頭,心有余悸地看著那口棺材,他聽到了一男一女痛苦的呻吟。
「你真的要我鉆」
「不要再浪費我的時間了。」
季禮面色越來越沉,一把抓著他的衣領推到了棺材邊。
蔣江知道自己幾乎踏入必死之境,但毫無辦法,只能聽從。
他隨便選了就近的
一個青花瓷罐,抱著它一同進入青銅古棺。
現在這口棺材已經被塞進去了三個人,其中兩個半死,一個等待著死亡。
在漆黑之中,棺材里的蔣江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抱著青花瓷罐覺得越來越冷。
未知的恐怖正在醞釀,他等待的東西會越來越可怕。
當季禮重新關上了棺蓋,他靜靜地坐在了沙發上,直視著那口棺材。
地上的八個青花瓷罐沒有表現出異常,但棺材之中已經傳出了一陣陣令人恐懼的慘叫。
鬼童的殺人方式太特別了,季禮即便想救人也不能用常規方法。
所以他想到了用人命去催生鬼胚胎。
蔣江是被鬼童選中之人,所以鬼胚胎想要成熟也不會首先攻擊他,只會是另外兩個人。
那么當鬼胚胎殺了二人后,應該完成了生長周期。
以鬼拖鬼、以鬼擋鬼,嘗試以成熟的鬼胚胎去抵擋第三次鬼童襲擊。
而且,就算鬼胚胎擋不住,也可以試圖用青銅古棺的罪物效果進行保護。
也可以試探出鬼童是否真的無視罪物。
一石二鳥的計劃,若是可以救下蔣江性命,那么就可以如法炮制。
季禮無力去擦拭身上那骯臟的血跡,疲憊地靠在沙發上,緩緩閉上了眼睛。
只是他的腦海中開始回蕩著小千度葉曾對他的警告
「你不能接觸鬼物胚胎,否則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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