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于爺推了倆人一把,任東本來還在想怎么讓老于頭打消強留自己的念頭,沒想到老于頭為了他們的安全,竟然這么快就要讓自己走。
“于爺,我”任東被于爺狠狠推了一把,可是卻看到老于頭不忍的神情,便知道,必須得走了,這一走,不知道啥時候還能見面了。于是任東整理了一下衣服,沖著老于頭正式的敬了一個軍禮,然后鄭重的跪下,磕了一個頭。
老于頭別過頭,揮著手“走走起莫回頭走”
任東站起來,扶著基本走路無恙的樁子“走去武昌”
老于頭跟著川軍的士兵在幾個小時后,來到了冷峰所在的地方,老于頭看著冷峰的胸口和后背的貫穿傷,說“做過手術嘍,就是傷口睜開嘍,好說,正好,老漢兒手里頭,還有個好東西,正好,送給你用吧”
說罷,那個寫著日笨字的小瓶子,被老于頭從藥箱里最寶貝的地方拿出來,粉劑用水化開,涂抹在了冷峰的傷口之上,然后用新紗布給冷峰好好的包扎了一下。
“好嘍”老于頭因為任東他們的走,所以心情低落,話不多,冷峰輕輕呼吸兩下,雖然傷口還在隱隱作痛,但是相比早晨,已經好了很多,于是說“謝謝大夫”
老于頭擺擺手就要走,楊標給了老于頭幾塊大洋“喏,拿到”
老于頭收起大洋,不說話就要走,卻被冷峰叫住。
“等等”
老于頭回過頭“長官還有啥子事情吩咐哦”
冷峰來到自己的行李前面,從行李里拿出一根金條,說“這里不比上滬,北平和金陵,弄到這一瓶磺胺,價錢絕對低不了,楊營長他們不知道,我知道,這從日笨進口的磺胺,雖然是粉劑,但是,恐怕一根黃魚,還是要的”
“啥子這么小瓶子里的東西,值一根黃魚哦”楊標瞪圓了眼睛,看著那個瓶子。
冷峰“能讓老大夫舍得用這么壓箱底的藥,我過意不去,請大夫收下”
老于頭詫異的看了冷峰一眼,然后收下了這一根大黃魚,說“要得嘛”
十兩的大黃魚,價值一百塊現大洋,民國時期的十兩,并不是現在的十兩,民國時期,一斤是十六兩,所以才有了半斤八兩的說法。十兩大黃魚,可不是一斤黃金哦,所以一兩的小黃魚,重量是不到現在的一兩的,而且嚴重不到,所以,各位看官不要用現代的度量衡來測算哦,一根大黃魚,并不是很重。
吃罷晚飯,楊標囑咐冷峰好好休息,明天就去見劉湘。
這一夜,冷峰期待耿亮可以入夢一敘,可是耿亮并未入夢,直到天亮。
翌日,冷峰早早起床,在楊標的幫助下,整理好衣服,坐上了一輛看起來好像很高端,但是實際上能把冷峰從里到外顛散架的吉普車,朝著川地的中心重慶駛去。
楊標“路上我們休息休息,這一路時間還是很長的”
冷峰心說,我知道這地方里著重慶老遠著呢,從重慶走,天知道啥時候能到武昌我去還不如這條路原路返回,通過補給路線,還能早點到武昌
從卓尼走,到重慶,有八百多公里,按照這時候的車速,整整一天可以到就不錯了,更何況路況完全不如現代,所以恐怕要兩天甚至更多的時間才能到達重慶。到了重慶,恐怕因為劉湘的原因,滯留幾天都是有可能的,那么,到達武昌,一周以后都是早的了。
一路上,楊標為了照顧冷峰的傷勢,中途停歇了很多次,但是冷峰看得出來,他還是很焦急的,恐怕劉湘是給了他時間限制的。
終于到達了目的地,正好是一天的傍晚,劉湘立刻派人通知冷峰去見他,冷峰輕挑眉頭,覺得事情恐怕,不會很簡單,自己是什么人正如楊標所說,一個小小的少校,算個屁,他劉湘可是川地之王,莫說是少校,就是少將,都數不過來,為什么大晚上也要見我
送到劉湘的府邸,居然是類似于閣樓樣的地方,冷峰詫異,堂堂劉湘川地王的住處,咋是個超大號的閣樓樣的
此時的川地,正是濕氣濃重的時候,氣候可不管你是王侯將相還是平民百姓,同樣折磨著你,所以劉湘,自然也要躲避這從地上源源不斷冒出的濕氣,弄了高檔的額,吊腳閣樓算了,等氣候好點了,再住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