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謝叔他們要回江東”
聽到姬母的話,姬松大驚失色
隨即著急道“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沒聽到一點消息”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心慌,就感覺心中很不舒服,好像有什么重要的東西要離自己而去了。
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這是自從父親離去之后再也沒有過的感覺。
總之,他有些坐臥難安,心神不定,想要做些什么。
“娘,孩兒有些不舒服,就先回房了,晚飯不用叫我”說完就轉身離去,只是樣子有些狼狽。
姬松一直以為自己是個感情淡漠的人,認為生死離別是人之常情,除了父母,他很難對其他人產生絕對的信任和感情。
但是,他知道自己錯了,自己只不過是將感情隱藏的更深而已,加上不愿意主動去表達,看上去沒心沒肺,但內心深處還是重情的。
從什么時候自己對謝廉一家有了不一樣的感情是當年謝叔對自己毫無保留的開蒙是張姨對自己子侄般的關懷還是那個一見到就讓自己忘記一切憂愁,回歸少年心性,精靈一般的人兒
是什么時候他們走進自己心里的成為了自己不愿舍棄的牽絆
江東啊,足足兩千多里的路程,沒有幾個月日夜兼程那里到得了啊
上輩子在讀到古人離別詩詞時,總是能感到一股濃濃的憂傷和不舍之情。那時候不懂,但在來到這個時代后,他懂了
不是不愿故作瀟灑,揮手作別,而是一種對時間和空間上的無能為力。
這個一場小病就能要人命的時代,誰也不知道這次離別后還有沒有再次相見的時候,那概率太小了。
想到這里,他猛然起身打開房門。
“呀侯爺您要去哪里夫人叫您吃飯呢”
“就說我出去轉轉,讓娘先吃吧”
沒有理會被撞到的小竹,揮揮手就轉身離去。
對于自家侯爺的離去,小竹只能去找姬母。
但當姬母知道后卻笑道“不用去管他,這會兒著急了早干嘛去了還好你娘我下手的早,不然煮熟的鴨子都能飛了。”
揮手讓小竹退下,她則毫不在意的吃了起來,只是那嘴角的淺笑,怎么有點期待
“謝叔,這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回江東呢您在長安已經安家,難道留在這兒不好嗎”看到謝廉,姬松的話就像連珠炮般一個接著一個。
“好了,好了不就是回家嘛,還是皇命,你叔我能怎么辦”謝廉一副唉聲嘆氣的樣子,話里是滿滿的無奈。
“皇命陛下讓您去的”姬松吃驚道。
但隨即一拍桌子怒道“陛下這是干什么,好端端怎么派你去江東,這不是瞎鬧嗎我這就去找陛下,這沒個說法怎么能行”
說完就朝外走去,看樣子是真的要去找皇帝理論理論
“站住”
謝廉怒道“你去找陛下你找陛下說什么讓他收回成命你以為你是誰,簡直是胡鬧”
“子毅,你先坐著,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非得這樣”張氏拉著姬松不讓他離開,勸道。
“嘿”
姬松就像斗敗的公雞,徒然做到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