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薩洛拔聞言登時跪地行禮道“葛薩有負所托,未得保全青鳥。”
李珩將那葛薩扶起身來說道“此事怨不得閣下,乃是吐蕃亞歸士從中作梗。”
葛薩洛拔隨即起身,將這數年中青鳥衛拼死逃脫之事悉數告知。
自十數年之前,吐蕃侵襲,四鎮淪陷,疏勒青鳥衛裴沙缽羅,暗里與大唐通信謀奪四鎮之事,吐蕃便四下里追殺,饒是如此仍是保留了青鳥衛實力,這數年來因這行事謹慎,倒也是未有差池,只是自去歲之時,這青鳥衛便再未收到回函,青鳥衛統領恐生變,便遣二十一青鳥衛分七路往長安來,行至長安之時僅余七人。
雖是到了這長安,確也一時不知從何處尋起,無奈便藏匿于利人市當中,不久之后便得知這利人市夜間開市有掌老主權,眾青鳥衛隨即傾盡財產自掌老處換取信息,奈何這掌老卻并不知曉此事,只是告知青鳥衛,這胡玉樓與醉月閣當屬長安城兩處似有朝廷背景。
青鳥衛七人隨即分散開來找尋,直至那日見楊清懷暴死街頭,方才有了些許線索,隨即便往醉月閣查探。只是眾青鳥衛并不知曉,這夜市掌老只重財物,沒幾日便將青鳥衛訊息出賣于吐蕃亞歸士。
而后便是眾亞歸士對青鳥衛展開圍剿,僅葛薩一人逃脫,雖是逃脫,卻也是不得不隱藏了身份,于這西市之中經營些皮貨營生。這利人市里待的時日久了,倒是隱藏了身份。
之后這葛薩便察覺這北鑒司一眾人等負責這楊清懷之案偵破,隨即便幾番暗里跟隨,最終也是識破那花魁的伎倆,并且認定那花魁便是暗里傳信之人。
果不其然,那夜于醉月閣中見北鑒司眾人圍捕那花魁,隨即便換了著裝以助那花魁脫身。
隨即喬凌菲問及昨夜之事,那葛薩隨即將眾人又引出那那暗閣。胡亂自那貨閣之上取下一牙飾出了里間看向眾人道“足下,這牙飾乃是以兕角制成,色白如玉,當屬上品。不知足下意下如何”
喬凌菲隨即道“這牙飾雖是以兕角制成,只是這雕工略微粗鄙,實在是難等大雅之堂。”
那葛薩道“閣下若是肯下重金,家中倒是有些上乘貨色,只是這價格嘛”
“好說好說。”
葛薩又道“空口無憑,這往返一遭,竟耽擱營生,若是能下些定錢,倒是”
“你這葛薩,宅院據此又不遠,”鄰家那商肆聞言笑著說道“便是走上一遭又耽擱的了多少時辰。”
“車朗,你這廝,怎的,見不得我成了這檔子”葛薩隨即故意對那車朗說道“照看照看。往家里走趟。”
車朗應道“莫要耽擱,我這營生也疏忽不得。”
葛薩隨即又換做一副懶洋洋的模樣領著眾人往家中走去。
葛薩一路上自顧的說些牙貨骨貨之事,也不與眾人搭腔。果然并沒多遠的距離,便到了那葛薩的家院。
葛薩將眾人讓入院中,見門外并無異常,便掩了院門領著往屋內走去。
進入屋內,又穿進里屋,將那木塌挪開,內里儼然一狹小暗閣,暗閣之中正赫然躺著渾身血漬的程檀睿
林笑愚急忙上前將程檀睿抱起,置于床榻之上。
李珩上前兩步坐于榻側,探了探程檀睿的脈象,良久長吁一口氣,正欲開口時卻聽得屋外院落中傳來一陣窸窣之聲,登時示意眾人噤聲。
葛薩亦是察覺有異,立即熄了燈燭,探身至窗前,向院外聽去。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