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余列急匆匆的就搭乘著地行蟲,再次的返了籠屋。
今日的籠屋中恰好沒有人,他便收拾收拾了心情,進入到日常的修煉和打磨狀態中。
接下來的幾日,余列一直待在籠屋中。
他原本還琢磨著,自己和嫂嫂洛森同處一室,應該如何注意分寸。結果一連幾日的,那嫂嫂洛森都沒有回到籠屋中,也不知是返回工坊中去做工了,還是另外尋了個地兒借酒消愁。
不過如此一來,整個籠屋歸余列一個人享用,靈氣充盈,又沒有其他人的干擾,正適合他獨修。
一直到作坊事發五六日后,余列接到了那當值掌柜的一封傳音符,方才從此種獨修的狀態中脫離而出。
當值掌柜在來信中告知余列,作坊的事情已經徹底定性,且讓余列放心,他依舊是無甚過錯。
除此之外,對方還著重提及首烏供奉的煉丹已經到了關鍵時刻,所需的人手變多,讓他盡快來工坊中候著。
前者是在余列的意料之中,后者則是讓他感到驚喜了
“這首烏供奉倒是信守諾言,沒有拖個十天半個月的。”
幫首烏供奉看爐子,正是余列當初應承下的事情,此事可以讓他觀摩首烏供奉的煉丹。
而一等看完爐子后,首烏封爐,大藥房中的地火空出來,也就輪到他和苗姆二人借用地火煉體了。
當即的,余列就將傳音符收好,開始為幫對方看爐燒火做準備。
他先是將上一次從工坊中取來的一應燒茅打鼎的器物取出,熟悉了一番,然后忽的,又是將腰間的一尊黃皮葫蘆拿出,放在手中好生的摩挲,溫養熟悉著。
話說在打殺了酒糟鼻之后,余列沒有獲得懲處,但也沒什么功勞,就連酒糟鼻身上的儲物袋,也是被商會也收繳了過去,不算余列的戰利品,而是要用于抵償對方侵吞的商會資產。
好在余列當時手腳利索,直接將葫蘆給掛在了自己腰間。
這一尊黃皮葫蘆,商會和鬼神都沒有要給他收走的意思。
而黃皮葫蘆落到余列的手中這么多天,早就被他用青銅酒杯給妥善的消去氣息,煉化成了自己的東西。
他也驚喜的發現,酒糟鼻此人雖然斗法能力差勁,為人差勁,但是對方腰間的這一尊黃皮葫蘆,確如作坊道徒提醒的那般,是個好東西
論品級,此物比余列還要高一等,其貴為八品下等的血器,內里空間甚大,有如一屋,可以作為儲物法器使用。
只不過這一口黃皮葫蘆只是能夠儲存氣液一類的物件,不能用來裝尋常的固體物件。
但這葫蘆的妙處也恰恰在這點,其名為“火液葫”,乃是利用金皮銅火葫蘆煉制而成的,最是耐火。
雖然是用來裝攝東西的,但材質優良,道人偶爾還能拿它當個應急用的丹爐來使用。
并且此葫蘆保留了一定的成長活性,道人經常的溫養,并在內里裝攝品質優良的靈液,特別是火屬性的靈液,是可以繼續的提升葫蘆品級的,耐用性極強。
按照作坊兩個道徒透露的,酒糟鼻的這口葫蘆便是對方溫養了多年,從一口八品末等的葫蘆溫養得來,幾乎算是對方的命根子了,日日都揣著。
此等血器葫蘆落到了同為丹道中人的余列手中,也恰是落對了地方。
只不過余列打算的,卻并非是要如酒糟鼻那般好生的溫養葫蘆,他可不打算培養這個二手器物。
籠屋中,只見余列目光閃爍
“此葫蘆耐火,此番接觸地火,正好可以嘗試著用葫蘆收取。若是可以,今后不僅方便了我平常的修煉、煉丹,等到進行道宮考核時,或是也能作為一番底牌”
他在籠屋中沉吟許久,方才收好葫蘆,又在籠屋中給嫂嫂洛森留下書信一封,然后趕往了工坊。
一番兜兜轉轉,當余列再次的踏入到首烏供奉煉丹的房間中。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首烏供奉名義上是要拿他做苦力,但實則是給了他一個小機會。
因為偌大的丹房中,除卻首烏供奉和余列之外,便再沒有其他的道徒,空蕩蕩的。而對方身為一位七品道吏,又身居大商會的煉丹要職,是絕不缺乏苦力道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