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潛善道“癬疥之患,不足為懼。”
“這些鄉兵,索要的錢糧不多,算下來每天也就二三十文工錢,”朱銘說道,“他們已經鬧過一次而且還鬧成了,今后更容易生事。若再有山中賊寇蠱惑,恐怕明年還有民亂發生。”
黃潛善有些不耐煩,問道“成功以為該如何解決”
朱銘說道“給我三千貫,我派人去安撫山中賊寇,將他們重新尋個地方安置。”
“三千貫”黃潛善驚得跳腳,甚至都不裝了,“若給三千貫,我這趟還要賠本”
“兩千貫如何”朱銘問道。
“最多給一千貫”黃潛善氣得渾身發抖,他這趟真就白忙活了。
朱銘嘆息“唉,一千就一千吧,我再貼些錢糧。洋州乃我家鄉,實不愿再起亂子。”
朱銘幫忙解決了困難,黃潛善卻不怎么領情,而且因為錢財之事,心中甚至還生出怨恨。
這貨真就把朱銘記恨了。
如此奇葩的腦回路,只能說小人難養也。
一直忙活到大半夜,鄉兵和弓手終于領完錢糧,畢竟糧食還得去倉庫里調。
三位鄉兵代表,帶著諸多士卒,前來給朱銘道別。
邱壽成跪拜道“朱相公今日的恩情,俺們都記下了。今后有啥差遣,俺們水里火里絕不皺眉頭”
其余士卒也跪下,朱銘親手攙扶起來十多個“莫要如此。皇帝還不差餓兵,為官府做事就該拿錢糧,這是你們應得的。且都散去吧,回到鄉里好生過日子。”
朱銘讓親隨打著燈籠,把這些鬧餉士卒都送出城去。
士卒們來到漢江邊,再次朝著城內跪拜,三三兩兩聚在一起休息,等著天亮之后再結伴回家。
黃潛善不愿在此停留,大半夜就走了,他要趕回興元府,讓鐘勸農把貪污的錢糧吐出來。
朱銘歇息半夜,翌日便去州衙。
胡知州是今年新來的,也趁機撈了一些,數量不多,就幾百貫而已。
他死里逃生,感激道“幸虧有朱太守出面,否則昨日之事難以收拾。”
朱銘說道“我怕事情鬧大,擅作主張降了明年的地里腳錢,還請胡太守見諒。”
“權宜之計,不礙事的。”胡知州對此無所謂,平時多收的地里腳錢,大部分都被縣級官吏貪了,州里的官員其實分不到幾個。
朱銘又說“逃進山里的亂民,可能再生事端。黃憲司拿出一千貫錢還請州里再拿出一些,我出面把他們安置在大明村的下游開荒。如此,既能解決亂民隱患,還能開墾荒地增加賦稅。”
胡知州為難道“前番平亂再加修棧道,州衙庫房已經沒剩幾個錢糧。鐘勸農克扣軍糧,連伙食都貪,我怕出事,還從州衙調了一些糧食過去。”
朱銘說道“那就讓富戶攤派,籌集三千貫錢,由我出面安置亂民。”
“也只能這樣了。”胡知州立即答應,反正不用他出錢。
朱銘心頭美滋滋,這次既賺到了民心,又能招攬許多亂民,還不用自己掏錢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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