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卡車發出的燈光越來越小,馬達的轟鳴聲漸行漸遠,就在眾人死死盯著山谷盡頭,等待著那一聲轟鳴時,突然,也就是那么一剎那,突然什么都沒了!
二十多人愣在谷口,久久沒有說話。我使勁搖搖頭,想讓自己更清醒些。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突然剛子滿面狐疑的看著我問道:“撞,撞完了?”
姜大為也是瞪著眼睛,傻愣愣的問道:“撞了……還是沒撞?”
喬佳揉了揉耳朵:“你們聽到響聲了嗎?”
李牽發有些不自信的說道:“好像沒,沒撞吧。”
陳國榮使勁咽了口吐沫,罵了句:“我操,真他娘的邪門!”隨即對其他人招呼了一聲:“所有工程兵都跟我來!”說著,當先拿出槍朝山谷深處走去。
“走,兄弟們抄上家伙,咱們也去看看。”周揚吆喝了句,便追著前面的工程兵過去了。
說句不好聽的,二十多人當時那叫一個狼狽啊,一個個的那造型,就像鬼子進村一般。經歷了深淵底部那一遭,說我現在膽小如鼠也不為過,和我一同走在最后面的還有周俊楠、姜大為和宋小佳。
走著走著,突然周俊楠把我拉住了!
“楠姐,怎么了?”我以極低的聲音問道。
周俊楠沒有說話,而是死死盯著剛才出現那幅奇怪壁畫的地方。我急忙抬頭看了眼,心中不由“啊——”的一聲,就這么片刻功夫,那副壁畫竟然又發生了變化!
原本的祭祀場面,變成一只大老鼠,老鼠背上還背著一個人,而老鼠的正前方是兩座平行的山脈,兩座山脈中間是一條峽谷。峽谷中有一面大門,似乎就是我們前面那座地仙府石門,只不過畫上面是開著的!
就在我琢磨這是什么意思的時候,突然周俊楠猛然甩開我的胳膊,像變了個人一般,頭也不回的朝前方走去,那走姿再沒有半點先前那種畏首畏尾的樣子。這倒讓我更加費解了,看了看身邊一個人都沒有,我急忙甩開步子追了上去。
“楠姐,你怎么了?”我追上前去問了句。
周俊楠就像沒有聽到我說話一樣,依舊快步往前走著,只是冷冷看了我一眼,過了片刻才說了句讓我懵逼摸不著頭腦的話:“哼!你小子還真是命好。”
我命好?這是怎么說的。就我這樣,還能說命好?要好的話,我不早就留在天津了嗎?周俊楠這是怎么了,為什么會突然說這么一句不著邊際的話呢?
我沒再多想,周揚他們似乎已經到了石門前,人群顯得有些慌亂,從這兒就能聽到陳國榮風癜似地喝斥聲!
等我追過去時,眼前所發生的事情,一下將我大腦擊懵了!石門前什么都沒有,更沒有一絲撞擊過的痕跡,放佛我們剛才所做的事情壓根就沒有發生過一般!怎么解釋,這他媽怎么解釋?!
所有人都愣在石門前,像傻了一般瞪著一雙無知的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人說話。我突然想起了周俊楠,急忙在人群中尋找,卻看到她一個人盤膝坐在門前,雙手自然的放在膝關節上,閉目養神猶如打坐一般。
“現在怎么辦?”過了良久,張栩梅才開口問了句。
周揚鐵青著臉嘆了口氣:“只能這么辦了,翻過去。”
“我同意。”周揚話音剛落,陳國榮便贊同道:“現在每個人都去卡車上取東西。張工,我看,你就去指揮一下,盡量讓大家取得東西均衡一下。”
張栩梅答應了一聲,剛要走,我急忙攔了下來:“梅姐,慢著。剛才咱們看到的那幅壁畫又變了!”
“又變了?”可能是被這一連串匪夷所思的事情敲打的木訥了,眾人竟然沒有了先前的震驚,只是有些好奇的問了句。
李牽發有些沮喪的說道:“唉——,變就變吧,別管它怎么變,都和我們邁進這面大門沒關。”
“牽發別急,還是先去看一下吧,謹慎為好。”周揚指了指過來的峽谷:“走,去看看。”
等眾人來到那幅壁畫前時,讓人頭大的是,竟然又發生了變化,而這次似乎是回歸正常。再次發生變化的壁畫上刻的又是那種兩頭怪,而且,這幅畫上的姿勢和我在深淵以及錄像上看到石像,一模一樣!娘的,剛才竟然沒有注意到,有古怪的竟然就是這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