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兩人秀恩愛,云極的嘴角掠過似笑非笑的弧度。
對面的王都將注意力從牛排轉移到了披薩,帶著詢問的目光看了看云極。
知道這個大個子餓了半天,云極點頭示意對方可以先吃,于是對面傳來吧唧吧唧的吃披薩聲,比之前吃牛排還要煞風景。
“能不能,給我也來一杯。”
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在兩個碰杯人的身邊傳來。
“學生不可以喝酒,而且你的身體更不能輕易接觸酒精制品。”段馨叮囑了一句。
“聽你們老師的,吃完飯就回家做功課吧,這里可不是學生能常來的地方,酒更不是你們能喝的東西。”魏樂天溫和的說著,忽然壓低聲音,對著身邊的云極低聲道:“快點吃小屁孩,吃完趕緊走,你們很礙事知不知道!”
“礙你什么事了。”云極忽然開口說道,聲音還不小,嚇得魏樂天酒杯差點沒拿住。
他以為威脅一句,對方不敢還口,沒料到身邊坐著的瘦削男孩脾氣還不小。
見段馨狐疑的看來,魏樂天急忙解釋:“他說酒很好,聞著都能醉呵呵,現在的小孩真是的,一個個鬼精鬼精的,都懂得品酒了。”
“云極懂酒么,我對紅酒不是太了解。”段馨好奇了起來。
“懂一點。”云極風輕云淡的說道,上次在圖書館看的歷史類書籍里就有一本關于紅酒的歷史介紹。
“又是掛杯那些所謂的高手理論是吧。”魏樂天哼了聲,道:“紅酒的口感與它的年份還有出產地有關,掛杯掛得好的,未必是好酒,醬油也掛杯,難道你喜歡喝醬油?一個小鬼,你懂得上萬的紅酒么。”
魏樂天的不屑,是一個大一學生居然敢在他面前談論酒,要知道他是個十足的酒鬼,酗酒多年,最近三個月為了追求段馨才咬著牙把酒給暫時戒了。
和一個酒鬼談論酒,在魏樂天看來根本是自不量力。
等對方說完,云極淡淡一笑,道:“我不知道掛杯是什么意思,我也沒喝過上萬的紅酒,我只知道這種出產在拉菲酒莊的一二年正牌拉菲干紅葡萄酒,瓶身上應該有五只箭交叉的標志,代表著收購了拉菲酒莊的羅斯柴爾德財團,而你這瓶拉菲,并沒有羅斯柴爾德財團的標志,那么生產它的人,又是誰呢。”
聽著云極的講述,魏樂天目瞪口呆,段馨也張著嘴詫異不已,連王都都瞪大了眼睛。
昂貴的紅酒,普通人不會經常接觸,更何況兩個大學生。
魏樂天早知道段馨不了解紅酒,所以他事先串通了西餐廳的服務生,想要用自己帶來的假酒冒充正牌的拉菲,好一舉攻陷段馨的心理防線。
只是魏樂天沒料到,自己精心準備的劇本,居然被一個大一的學生給拆穿。
沒等魏樂天想到辦法緩和局面,推著餐車的服務生又出現了。
“這道菜是這位先生點的‘天長地久’,祝愿二位有情人,終成眷屬。”
按照之前定下的劇本,收了錢的服務生打開了餐車上的蓋子,將一個裝著九十九朵玫瑰的大盤子端到桌上,玫瑰中心燃著蠟燭,發出溫馨的光亮。
服務生可沒聽到云極的拆穿,放下玫瑰知趣的退了回去。
四個人的餐桌,隨著玫瑰與蠟燭的呈上,一時變得冷場,氣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