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云極走遠,陳老撓著稀疏的頭發自言自語:“什么牛馬,搏誰一樂?”
“人家認為和我們說話是對牛彈琴,還說我們兩個是博人一樂的臭棋簍子。”龍姓老者搖頭苦笑。
“誰是臭棋簍子?現在的毛頭小子都這么囂張嗎!我像牛嗎!”
陳老被氣得暴跳如雷,罵完之后小聲的嘀咕道:“雨水從天而來,洗刷大地塵埃,好像有那么點道理,無根水入藥,能行么……”
云極走后,木樓里的兩位老者各自沉吟了起來。
陳老在思考著無根水能否入藥,龍姓老者則坐回棋盤旁,用棋子擺出了之前與陳老對弈的殘局。
“要不試一試?雨水……什么時候下雨我得去接點。”
陳老暗自打定了主意,見龍姓老者盯著棋盤發呆,于是好奇的看了一眼。
“還不死心吶,說了你是死局,你贏不了,死心吧龍老頭。”
“不對啊陳老,你來看,這是我的車,如果按照那年輕人所說,我不走車六退二,而是走的車六進一,這局棋的結果就反過來了,你必定死棋。”
“不可能!他連復原殘局都不會,怎么可能破我的局?我來看看。”
半晌過后,陳老用了無數種辦法,最終頹然的發現,只要他的老對手走了車六進一這一步,這盤棋最終的結果居然是他必輸!
“原來他不是復原不出殘局,而是掠過了復原這一步,幫你找到取勝的關鍵一步……這家伙是棋道高手啊!”陳老不得不承認,他小看了剛才的年輕人。
“沒準他說的無根水煎藥,也有奇效!”龍姓老者仿佛看到了希望,道:“查一查這個年輕人到底是誰。”
“或許只是個沽名釣譽的滑頭。”陳老撇了撇嘴,道:“你們龍家家大業大的,可別被人騙了。”
“哈哈哈,我們這把歲數如果還被人騙,那豈不是白白修煉了這么多年!”
龍姓老者的笑聲猶如洪鐘,震得屋頂木梁上灰塵灑落,豪邁道:“到是你陳老的強迫癥,也該想想辦法了。”
“我有強迫癥管你龍老頭什么事!”
“不關我事,不過你剛才賭輸了,人家還原出了棋局,今晚怕是有人要蹲樓頂,學狗叫了。”
“你這老不死的!哪壺不開提哪壺,我都忘了這碼子事兒,你怎么還特意提醒啊!”
木樓里,兩位身份驚人的老者,互相開著玩笑,吵吵鬧鬧好似兩個頑童。
小區里,腆著肚子的秦大廉卻在輕手輕腳,小心翼翼的將高價買到的藥材擺在桌子上。
“云老弟,這些藥我該怎么吃啊,一天吃多少,你可得仔仔細細的告訴我,吃藥我不怕,但那血靈芝怎么長在棺材上啊,聽起來怪滲人的。”秦大廉搓著胖手,滿懷希望的說道。
“服藥,講究的是一個‘量’字,少一分毫無藥效,多一分適得其反。”云極查點著買到了幾種藥材,隨口說著。
“是,是!我知道,藥可不能亂吃,所以云老弟一定給我寫下來服用方法,一定寫仔細點啊。”秦大廉開始擔心了起來。
“放心,不會讓你吃錯藥的,你先出去,到樓下等著,我需要配藥,一會交給你成品,這樣你就不會吃錯了。”云極擺手說道。
“行,行!我出去等著,這么貴的藥,配藥的時候可不能被打擾,我就在樓下呢,云老弟配完了記得喊我啊!”秦大廉叮囑了一句,這才離開屋子。
回到車上,打開音響,聽了一會煩躁的音樂,秦大廉越發抓耳撓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