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就拿出來。”云極穩如泰山。
陳無惑瞪了對方一眼,從屋后的一處地窖里拿來了一個鐵籠子。
籠子里面裝著三只白鼠,這三只白鼠無精打采,有兩只奄奄一息,在額頭處都有一個小小的紅點,好似血痣。
“這三只老鼠都中了奇毒,不能用手碰,樓上有專門的實驗室,我們上去在說。”陳無惑說著就要上樓。
“不必了,我知道是什么毒,也知道如何解。”云極隨口說道。
“用眼睛看就知道什么毒?你厲害!你說吧,該用什么方子來解!”陳無惑被氣得差點把老鼠籠子給扔了。
吹牛的他不是沒見過,吹破天的也見識過不少,唯獨這種吹得風輕云淡還面不改色的,活了這么多年,陳無惑實在沒見過。
“把你配的方子拿來我看。”云極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陳無惑毫不猶豫,翻出長長的方子甩給了云極,在這位陳老看來,自己開的方子,一個半大孩子量他也看不懂。
仔細的看著手里的方子,云極漸漸皺起眉。
拿起筆,先勾掉了方子上的七種藥材,又加了六種,最后在方子的頂端勾勒幾筆,畫出兩個標記,一個類似花朵,一個好似枯草。
拿著被改過的方子,陳無惑陷入了沉思,久久無言。
他發現被改動之后,這副配出解毒藥的方子,好像比自己的方子在藥效上強了不少。
“這是什么?”看到最后,陳無惑指著最上方的兩個標記問道。
“那是主藥,你這方子開得有趣,連主藥都沒有,還給人家熬制解毒丹。”
云極笑了笑,道:“幸虧你沒熬制成功,如果吃了你這所謂的解毒丹,我保證那病人在一月之內,必死無疑。”
“光說不練假把式,你來配藥!”陳無惑沉著臉喝道。
云極點了點頭,讓陳無惑陪著來到內藥局,按照方子抓藥,最后的主藥選的雪蓮和一種叫做七須五葉草的藥草。
“陳老,藥壺借用一下。”
選完藥,云極站在木樓里提出了最后的要求。
陳無惑能讓云極抓藥配藥,看似和對方一起胡鬧,一旦涉及他那藥壺,他反而沉默了下來。
猶豫了一下,陳無惑拒絕道:“那天的藥壺是個古董,不結實了,我有別的藥壺……”
不等對方說完,云極打斷道:“就要上次的藥壺,那藥壺里殘存的藥氣接近解毒丹,熬制同類丹藥最為合適。”
既然云極非得要用上次的藥壺,陳無惑無奈,只好答應了下來。
木樓里,藥香陣陣。
火爐上架著小巧的藥壺,藥壺里咕嘟嘟冒著熱氣,里面的藥湯已經成了糊狀。
云極就坐在火爐旁邊,看似在觀察火候,實際上他是在感知著藥壺上隱隱涌動的靈氣波動。
這藥壺是法器沒錯,普通的下品法器,年頭夠久了,靈氣已經所剩無幾。
隔著火爐,陳無惑百無聊賴的打著盹,頭發稀疏的腦袋一點一點,外人看了都得替他擔心,別一頭扎進了火爐里。
云極知道對方沒睡,第二次的扁鵲藥局之行,他斷定了扁鵲藥局的老東家不是普通人。
這位陳老陳無惑的身份,應該是一位修士。
倒不是只有修士才能擁有下品法器的藥壺,而是只有修士,才能催動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