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太隨意了吧!你這是在治病?分明是胡鬧嘛!”
兩個坐堂大夫被云極的舉動驚得無以復加,人家哪里是治病,根本是玩鬧,他們從沒見過這種匪夷所思的治病方式。
舒筋活血都得施針半天,小女孩都瞎了,就三針就完了?
“都閉嘴!”
陳無惑低喝了一聲,兩個徒弟頓時不敢言語,他自己則直勾勾的盯著小女孩頭上的三根銀針。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雖然兩個坐堂大夫看得出施針的穴位,但是他們看不出銀針的深淺。
能看出銀針深淺的,只有陳無惑一人。
“毫厘不差!他的手這么穩?難道是巧合?這種嫻熟老道的施針手法,整個華夏也找不出來幾個……”
陳無惑所震驚的,是云極施針的手法,然而更讓他震驚的還在后邊。
不到五分鐘,小女孩止住了啼哭,無神的眼眸開始轉動了起來,然后伸出手,抓向自己的媽媽,抽泣著要抱。
“乖寶寶不怕,媽媽就在這呢,媽媽就在這呢。”女人知道孩子現在動不得,腦袋上頂著三根銀針呢。
“寶寶不怕,爸爸也在這……寶寶能看見了?”男人也在安慰著自己的孩子,可是說著說著他忽然驚呼了起來。
小女孩伸手抓向媽媽,說明她已經能看到了!
算算時間,云極附身將三根銀針取走,拍了拍小女孩的頭,道:“太陽很危險,不能用眼睛看,尤其發生日蝕的時候,記住了。”
說完云極轉身而去,吩咐道:“已經沒有大礙了,開些明目的藥,至少連服兩月。”
“謝謝大夫!謝謝小大夫!”
“扁鵲藥局的都是神醫啊!謝謝,謝謝嗚嗚……”
小女孩的父母對著云極的背影拜謝不止,殊不知他們謝的根本就不是藥局的大夫。
陳無惑狐疑地再次檢查了一遍,還特意掐了掐小女孩的脈,吩咐了一種藥方讓兩個徒弟去抓,自己則追著云極到了后院木樓。
“你不是在施針,你是以銀針逼出了三個穴位里的日灼之力!你這套針法叫什么?誰教你的!”
陳無惑再次面對云極的時候,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隨意,而是神色凝重。
連他都束手無策的日蝕盲,人家既然能治好,說明對面這個年輕人的醫道造詣,絕不是假的。
“三針除疾,扁鵲絕藝,這是你們老祖宗的絕學,作為扁鵲藥局的老東家,你居然問我這套針法叫什么。”云極瞥了眼陳老,淡淡說道。
“三針除疾?我怎么沒聽過這種絕藝,你胡說八道!”陳無惑大怒,他才是扁鵲真正的傳人,自己都不知道的針法,一個外人怎么可能知道。
“扁鵲過虢,至虢宮門下,得知太子暴厥而亡,待問清癥狀,道出狂言,可令虢太子死而復生,結果簡單三針過后,虢太子大喝一聲,生龍活虎。”
云極說完看向陳無惑,道:“既然你師承虢太子,不該沒聽過這場典故,當時扁鵲對虢太子所施展的三針,就是他的拿手絕學三針除疾,分別是以針順氣,以針卸力,以針拔毒,若是沒有這三針,也就沒有了你這虢太子的師門,連三針除疾都失傳,真不知虢太子一脈傳下來的究竟是什么。”
“傳下來的自然是扁鵲醫道!我們虢太子一脈早已是華夏第一大藥商,扁鵲藥局開遍全國,連國外都有分號存在!我扁鵲藥局的資產上千億!這么大的家產難道還不行嗎!”
陳無惑老臉通紅,他都七十多了,被一個十七八的男孩教訓,他這老臉實在沒地方放。
“扁鵲十大弟子,個個身懷絕學,唯獨虢太子一脈以經營為主,賺錢他在行,行醫就差多了。”云極了然般的點了點頭,倒是沒有怪罪陳無惑的意思。
“虢太子本是皇親貴胄,自然精通經營!醫道也的確比不得扁鵲的其他弟子……你怎么知道的?”陳無惑這才反應過來,驚疑不定。
云極淡淡一笑,不在多言,他越是如此,陳無惑就覺得他越是高深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