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曲畢,全場無聲。
不是驚,沒人聽懂。
雖然聽不懂云極唱得是什么,但是所有人都能從這段仙君謠里體會到一種傲然。
還有淡淡的孤寂。
調不高,卻能動人心弦。
詞晦澀,卻能震撼人心。
宛如來自遠古的一陣秋風,在歲月中吹拂而來,金戈鐵馬的遠古歲月,諸天萬界的無盡星空,仿佛就在眼前,觸手可及!
“陌生的歌詞,熟悉的音律,總好像上輩子聽過似的……”
“引人共鳴,我好像能看到真的有仙君在橫跨天河。”
“詞雖然陌生,聽起來好好聽,有一種睥睨天下的感覺。”
“這是什么歌啊,我這種常年聽歌的人怎么從沒聽過?”
“不會是云極原創的吧!”
在俞韻菲與一群同學的追問下,云極點了點頭。
這首仙君謠,的確是他原創,于是再次迎來了一陣驚呼。
原創倒是不假,只不過這首仙君謠的創作時間有點長。
仙君謠,始創于三千年前……
不僅是一首歌謠,這段歌謠里還藏著繁多的功法絕學,更有一份彌天的隱秘藏于其中。
“什么仙君謠,我還玉皇大帝呢,該來了,這群家伙這么慢呢……”秦小川在角落里撇著嘴嘀嘀咕咕,時不時的看看手機。
“誰來了?老大你說啥呢?”
“沒沒,我說該你唱了,該你唱了。”
“該我了該我了!麥給我呀!”
包廂里再次恢復了熱鬧,只是段馨沒有再繼續唱歌,而是若有所思的看向云極。
在她的眼里,云極依舊是個普通平常的大男孩,斜倚在沙發上,帶著一種淡淡的慵懶,嘴角始終掛著隨和的微笑,看起來就是個人畜無害的學生。
可是不知為何,段馨卻從剛才的仙君謠里聽出了一種孤寂與蕭瑟的味道。
那是一種特別的滄桑。
是一個男人經歷了數不盡的艱辛才會出現的成熟,或許那些經歷過戰亂年代的老人會擁有,卻不該出現在一個大一新生的身上。
“難道,是他這些年的自我封閉,形成了另一個虛擬世界,他在虛擬的世界里縱橫天下,征戰多年,才會沉淀出這種古怪的滄桑?”
段馨了解一些心理學,他認為云極在得知了自己的病癥無法治愈的情況下,自己虛構出了一個世界,這種癥狀在絕癥病人身上不算少見。
越想越覺得悲從心來,段馨沒心思在待下去了,她前陣子聯系了一個在國外的醫生朋友,準備咨詢一下脆骨病在國外的情況。
“我約了個朋友,先走了,你們玩得盡興。”段馨起身,看了眼云極,告辭離開。
她實在不忍心看著云極會在幾年后死去,如果能找到辦法,她甚至愿意付出一切。
老師一旦離開,學生們更加肆無忌憚,玩得開心不已。
段馨將云極當做了最好的朋友,她想幫云極延長生命,但是有人卻始終與云極為敵。
在段馨走后不久,包廂的大門被蠻橫的推開,一下子走進二三十人。
這些人有的染著頭發,有的紋著身,為首的光頭青年還戴著鼻環,大晚上的帶著漆黑的墨鏡。
“都他么小點聲!你們吵到隔壁了知道嗎!”
為首的光頭青年仰著下巴大吼了一句,頓時唱歌的王抄一縮脖子,趕緊將音樂關了。
“吵到隔壁?這里是ktv啊,不就是來唱歌的么?”陳藐覺得不可思議。
在家唱歌能吵到鄰居,沒聽說過在ktv唱歌還能吵到隔壁的。
“廢話!不吵到我,我能過來么!”光頭青年不容分說,一個腦蓋拍在陳藐的頭上,啪的一聲嚇得陳藐沒敢動彈。
“一個個鬼哭狼嚎的,不知道隔壁有人在寫作業嗎!”光頭青年指著屋子里的眾人,蠻橫道:“你們影響我學習了!都他么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