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破的街區,昏暗的街燈,殘破的巷子里遍地坑洼。
數十銳士,加上一位鐵鷹,永眠于此。
可惜街巷無名,沒有墓,沒有碑,甚至連最起碼的尸體都不復存在。
就仿佛那些古時的悍卒,跨越千載歲月,只為了今晚這一戰。
無論勝敗,就此安息。
長街的另一側,一輛豪車在疾馳,速度極快的離開了出事地點。
車上只有肖潘奇一個人。
他臉色鐵青,滿頭大汗。
自以為完美的暗殺計劃,肖潘奇已經做足了準備,三撥殺手,足以殺掉世上的任何人。
第一撥雇傭兵,第二撥是二十多個銳士,最后則是鐵鷹方天虎。
“那家伙不是人!嗎的他是怪物!”
肖潘奇失去了準鏡,看不清戰場,只能從樓頂隱約看到鐵鷹被殺,然后他頭也不回的逃離了巷子,如果讓他看清當時云極的模樣,他此時罵的恐怕就不是怪物,而是魔鬼了。
“鐵鷹廢了,這可怎么交代,那是九爺的人,他嗎的方天虎!你不是不敗嗎!槽!”
肖潘奇一邊大罵,一邊狠狠的拍著方向盤。
這口黑鍋他甩不掉了,銳士消失也就算了,鐵鷹如果也被干掉,他不知道后果會怎么樣。
“吳半城應該能護著我,跟了他那么多年,他不會不管,對,現在就去找他!”
肖潘奇有些方寸大亂,冷靜下來之后,他立刻決定去找吳半城。
弄死云極,是吳半城的吩咐,否則以他肖潘奇的身份,根本調不動鐵鷹出馬,只要有吳半城幫著自己說話,應該問題不大。
“方天虎死了!你怎么搞的!”
別墅里,剛剛從睡夢中被叫醒的吳半城大發雷霆,指著肖潘奇一頓臭罵。
打擾他睡覺無所謂,睡眠能補,可那鐵鷹如果死了,誰來補充?
吳半城深知九爺的可怕,一想到鐵鷹被毀掉之后,那位九爺必定震怒,吳半城立刻變成了熱鍋上的螞蟻。
“你確定云極安然無恙,毫發無損?”吳半城強做鎮定,質問著手下。
“太遠了我沒看清,反正他肯定沒死。”肖潘奇急忙答話,被罵無所謂,私下里吳半城經常罵他,肖潘奇怕的是吳半城甩手不管,那他可就完了。
“那小子居然這么厲害,既然他殺掉了鐵鷹,你如果能干掉他,九爺應該不會太怪罪,否則九爺一旦震怒,我也保不住你。”吳半城坐了下來,冷靜的分析著時局。
“連雇傭兵都干不掉他,我沒辦法了啊城哥,城哥你可要幫我想想辦法,我跟你這么多年,沒功勞也有苦勞啊。”肖潘奇苦著臉哀求。
“行了,我知道,讓我想想。”
吳半城皺著眉在客廳里踱步,半晌后他目光一亮,道:“那根銀針呢,一年前九爺賞的那根尸毒銀針,你一直保管來著,用尸毒銀針去對付那云極,我不信中了尸毒那小子還能活蹦亂跳!”
一提尸毒銀針,肖潘奇的臉色就變了,支支吾吾。
“你難道把銀針用了?”吳半城看到對方這種模樣,頓時預感不妙,喝問道:“尸毒銀針哪去了,說!”
“城哥你聽我說,這事是我不對,你讓我保管的尸毒銀針,被我扎人了,是那家伙太可氣,我實在沒忍住,要是不用尸毒銀針,我只能動刀子。”
肖潘奇的解釋,聽得吳半城唉聲嘆氣。
用尸毒銀針解決云極這條路,看來是走不通了。
“尸毒銀針用誰身上了。”吳半城一邊想著法子,一邊隨口問了一句。
“秦大廉,秦時月ktv的老板,小角色,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家伙最近越來越精神,非但沒死,反而活蹦亂跳。”肖潘奇解釋道。
“秦大廉,秦時月的老板……”吳半城不耐煩的嘀咕了一句,忽然間他臉色變得鐵青,霍地起身,一腳將肖潘奇踹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