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剖室內的眾人都看了過來,譚柚特別光棍:“我也沒有線索,我就想出去轉轉,看能不能碰碰運氣。”
法醫們各自低頭,繼續研究尸骨去了。
譚柚就此帶著小張離開了殯儀館,一邊走她還一邊琢磨,到底是什么花?現在就恨自己對花卉的了解太少,如今一遇到就抓瞎了。
在市區隨意找了家餐廳,譚柚進去就點菜。在等待上菜的時候,小張托腮百無聊賴地四處打量,而譚柚則是在筆記本上勾勾畫畫。
她是將那兩張照片臨摹下來,畢竟譚柚本人是會素描的。可是臨摹著臨摹著,譚柚的筆尖逐漸慢了下來。
小張雖說在等待上菜,也到底也是分了幾分心思在譚柚這兒的。他一看就知道譚柚似乎發現了什么,小張不由壓低聲音:“陸隊,您這是發現什么了?”
譚柚盯著那半幅畫,許久到道:“我就是有個猜測,但是不確定。”
她說著將筆記本推到小張面前:“單看葉瓣,是不是挺像的?細細長長的?”
小張看了好一會兒:“你這么說我確實覺得挺像,但是這也不能確定吧?而且,您覺得那是花?不是什么字母的縮寫?”
“我不覺得那是字母縮寫,”譚柚搖頭,她收回筆記本:“我個人感覺這個紋身并沒有紋全了,一般來說,像這種復雜的紋身,它不可能一兩次就能紋好的。”
“而且紋身的價格也不低,尤其是這種復雜的。”
譚柚說著將筆記本塞回包里:“咱們先自己查,至于這個花卉的猜測,暫時不要和武大隊說,萬一誤導了他那邊的偵查就不好了。”
刑警隊是很忌諱這種私下調查的,可是小張也能理解譚柚的做派。那么大的專案組,只為了你一個不拿穩的猜測就投注那么多的財力物力。
若是猜對了,那是皆大歡喜。那若是猜錯了呢?這個責任誰承擔得起?反正譚柚是承擔不起的。而且這是在津南市局,若是在江寧,有老黃和管局在后面撐著,譚柚說也就說了。
可是現在人在津南,譚柚就得要低頭做人。
吃過午餐,譚柚和小張就出入于各種紋身店。也就是奇了怪了,不管多犄角旮旯的店鋪,譚柚都能找倒。
可是拿著那張圖一問,根本就不曾有人來紋過這樣的圖案。
小張感覺自己腿都要遛細了,直到他們到了某職高外的一家紋身店外。
店主是個三十五六的極有風韻的女子,見到譚柚進來她只是挑挑眉:“小姑娘,你想紋什么圖案?”
譚柚不說話,反而先看了店里墻壁上的各色紋身圖案,最后眼神落在了一朵張揚的紅色花朵上。小張也看到了,他不由靠近譚柚:“陸隊,是這個嗎?”
譚柚點頭:“我覺得大概率是。”
這么說著,譚柚在店主對面坐下。她也不拐彎抹角,直接了解地推過去自己的警官證以及死者那兩塊扭曲的紋身照片。
店主疑惑地接過照片,在看清粗照片內容后臉色立刻就變了。她卻很穩得住地沒吐,而是慘白了一張臉:“陸警官,你想問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