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塔塔塔
墻皮迸濺,木屑翻飛。
門外,響起日本憲兵的聲聲慘叫。
他們不敢輕易的朝里面開槍,因為怕傷及王妃。
可趙傳薪卻無所顧忌,更不會手下留情。
只是子彈沒打完,槍卡殼了。
他退出彈夾,拉拉機柄。
還卡著。
將槍翻轉過來,再拉機柄,彈殼拋出。
塔塔塔塔
見他叼著雪茄,嫻熟的操持槍械,一看便知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法外狂徒。
機槍巨大的響聲,震得鍋島伊都子心驚肉跳。
通過魔鬼水晶眼鏡,趙傳薪看到門外的日本兵已經遠遁,便將槍收了起來。
來到被打的千瘡百孔的門旁,他朝外面喊道“讓齋藤季治郎把錢送來,他知道我的暴脾氣,再嘚瑟就撕票了”
有人貼著墻根,匆匆而去。
應當是去傳話了。
趙傳薪撣撣煙灰,輕蔑一笑。
回首道“姐姐,你看我夠威不”
鍋島伊都子看見了門縫滲進來的血跡,打了個冷戰,盡管心里怕極了,還是說道“你不要殺人了好不好你拿我做人質,他們會放你離開的。”
“什么意思姐姐難道就那么在意錢須知,趙某向來是憑實力靠女人吃飯,不給錢絕不走。”
鍋島伊都子愕然。
這跟靠女人吃飯有什么關系
她繼續勸說“我只是不希望再看到有人因我而死。如果你缺錢,我給你好了,我有許多嫁妝,這些年也積攢了不少珠寶首飾,即便你吃用一世也用不完的。”
誰料,趙傳薪臉色一變“趙某是那種拿女人嫁妝的人么”
“”
剛剛不是說靠女人吃飯的么
鍋島伊都子這輩子都沒遇到過這種說翻臉就翻臉的男人。
別的男人在她面前,都是恭敬有加,唯唯諾諾。
唯獨眼前這人,喜怒無常,讓她不知所措。
趙傳薪的臉色旋即恢復正常,嘻嘻哈哈道“逗你玩的。你要給我嫁妝也給以啊,我保證不拿去販賣。每當想起姐姐的時候,都會拿出來看看,睹物思人嘛。”
“趙先生,我是認真的。”
趙傳薪坐到床邊,大大咧咧一把摟住鍋島伊都子的肩膀“對對對,我知道姐姐是認真地。還不知道姐姐芳名呢”
鍋島伊都子的身體有些僵硬,懾于其淫威,還是回答“我叫鍋島伊都子。”
“咦這名字有些古怪。”
鍋島伊都子解釋說“我出生在意大利羅馬。意大利在日語中書寫為伊太利,我父親便給我取名伊都子,意為出生于意大利首都。”
趙傳薪恍然。
然后伸手“那我也自我介紹一下。鄙人趙傳薪,字燒炭工或者捕魚人,生活在關外。”
哪怕是在這個環境中,鍋島伊都子還是忍不住嗤的笑了出來。
她嗔怪道“哪有取字為燒炭工和捕魚人的”
趙傳薪嘿嘿一笑“我的名字和你的名字一樣,都是有意義的。你看,有個對聯,傳薪繼火燒炭工,一衣帶水捕魚人,這不字就出來了嗎”
鍋島伊都子又忍不住笑。
笑完過后,她又覺得極為不妥,趕忙收斂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