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寇自重無疑是個好辦法——當然，馬化龍也不是不懂事，要是森蘭真的強大到了不可思議，他估計也不會再想著和投資者找麻煩，而是會想著同舟共濟，可現在既然森蘭威脅不大，那么何不做些讓自己高興的事？
“可是就算要到錢又如何？森蘭已經走在了前面，他們的IM，SNS，以及郵箱，游戲平臺都已經全做出來了，我們想要把這些都做出來，怎么也得好幾個月的時間……我們能撐到那個時候嗎？”
對此，許晨曄還是有些遲疑。
“能。”但是這個問題，曾麗清毫不遲疑的回答了，“我對咱們公司有這個信心。”
“你的信心從何而來？”
“因為我們的用戶用的不是我們的軟件，而是依附于我們公司軟件之上的關系網絡。森蘭想要完全取代我們，必須得是關系網完全被取代才行，一個用戶的所有qq好友全都可以在森蘭的軟件上，這才會徹底放棄我們的軟件——但想也知道，那肯定不可能。”
“沒錯，這是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森蘭再有本事也不可能一口氣把我們所有的用戶全都挖走。更何況，我們本來就是一款匿名制的IM軟件，有些人在我們的軟件上結識了朋友之后，甚至都不知道對方是男是女——而森蘭是實名制的交友網絡，這就注定他們不可能完全取代我們。”
馬化龍也開口了補充了一句，曾麗清點點頭繼續說了下去。
“因此上，只要有兩三個月的時間，我們就可以完全把森蘭的這一套東西復制出來。期間我們確實會流失一大部分用戶，但是我們的用戶本來不也是要清理一部分的嗎？”
企鵝的用戶，有很大一批都是重復注冊的：因為早期的qq好不好申請，因此有不少人都在申請的時候一口氣申請了好幾個，甚至有些人出于高興，就一口氣申請了七八個qq號。
正因為如此，到了現在，企鵝的注冊用戶已經達到了8000萬人——這個數字自然非常恐怖，可是里面的水分大的也是一目了然：全中國的互聯網網民一共才4000萬人，他們竟然有8000萬注冊用戶，這怎么看都有著極大的問題。
重復注冊的qq號，對于企鵝公司來說自然意味著服務器負擔。雖然一個月幾十萬的花費放在森蘭也許不算什么，但是在企鵝卻很不一樣。首先他們自己賺的錢不多，其次他們上面有股東。在股東眼里，這些重復注冊的用戶帶不來任何收益，卻要每個月都占據一筆支出，這無疑是在亂花錢。
雖然對投資人不滿，但是對這個看法，曾麗清并不反對：他也更加希望每個用戶只有一個qq號，無論是從節省成本的角度講，還是從進一步做各種功能開發的角度講，一人一號都是更好的經營方式。
“這是一次很好的機會，借助森蘭的進攻，我們也許會暫時損失一部分用戶，但是卻很有可能會獲得大筆的資金，使得我們的業務整個展開，真正意義上實現更進一步——說不定這一次過后，我們就是國內第一公司了，這樣的機會，為什么不去嘗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