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粟應下,并讓一旁的護衛去通傳張純。
不多時,張純就一路跑了校臺“殿下”
他作揖行禮,朱高煦也開口與他說起了朝廷讓自己去肇州筑城監視兀良哈的事情。
說到最后,他這才說起正事“我與林粟去了肇州城后,這吉林城便由你和亦失哈兩人做主。”
“開荒和三場由亦失哈負責,你就給我好好練兵。”
“對于那些前來參軍的女真人,不要抱有太大的偏見,他們與我們并無仇怨,不要將對西陽哈部的仇恨帶到他們身。”
朱高煦苦口婆心的勸說著,盡管張純一直假裝對女真人參軍不感興趣,但朱高煦很清楚,張純對女真人是有很大偏見的。
當下林粟很快要前往肇州城,而自己也會在南邊的兩千軍戶抵達后前往肇州城。
這么一來、只有年紀最小的張純能留守吉林城。
對于張純的能力,朱高煦并不懷疑,他只是放心不下張純對女真人的偏見。
“殿下放心,末將知道了。”
見自己的偏見被看出,張純也沒有反駁,而是干脆應了下來。
張純的性格朱高煦知道,大是大非他還是分得清的,倘若針對女真人導致渤海軍后院著火,那就得不償失了。
因此見他答應,朱高煦也頷首道“除了讓你訓練兵馬,我還有一件事交代你。”
“殿下但說無妨。”張純好奇朱高煦還會對自己說什么,但對此朱高煦也坦然道
“從吉林城往三萬衛去的驛道繞了遠路,我想在西邊的山中開辟一條新的驛道,這條驛道你閑暇時可以帶兵馬和城中女真勞工一起去修建,速度不用太快,慢慢來就行,不要耽擱開荒。”
“末將領命”沒有過多問題,吉林城的地理條件張純比朱高煦更清楚。
從山中修建驛道,最好走的無非就是朱高煦他們來時的那一條。
“好了,去訓練吧。”見張純對自己提出的軍令都應下,朱高煦也就擺手示意他回去訓練了。
留下一句“末將告退”,張純便返回了正在訓練的隊伍之中。
比起傅讓和朱高煦,張純的領兵經驗太淺薄了。
哪怕就是林粟,他也有過三年小旗官的經驗,到了吉林城后又經過一年的鍛煉,不說能獨自領兵千人破敵,但起碼他能帶領一千人井井有條的行軍。
這些事情,如今的張純還做不到,所以他才需要學習。
正因他需要時間學習,朱高煦才會選擇讓林粟帶隊先前往肇州城。
林粟現在需要的是親自帶兵對敵,張純需要的是練兵經驗。
“走吧,你也去準備水泥的事情,我也要去船廠看看造船的事情如何了。”
“是”
見張純離去,朱高煦也起身準備離開,畢竟他手中的事情也不少。
走到臺下,望著發情的赤驩,朱高煦只能搖頭讓人帶著赤驩去馬場育種,自己則是換乘了一匹河曲馬前往吉林船廠。
相比較入冬前,歷經五個多月時間改造的吉林船廠規模更大,也更正規化了。
一進入船廠內部,朱高煦就看到了五個比起早前大了許多的船塢,以及如細木作廠、艌作廠、烤廠、鐵作廠、船篷作廠、索作廠等加工木料和保養船只的工廠。
待他走近些,便能看到在船廠那為數不多的空地也堆放了七八丈長的木料。
這些木料正在被剝皮運入烤場之中,整個船廠里敲敲打打的聲音連綿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