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脫魯忽察兒的匯報,馬背的哈喇兀胸口絞痛,用手死死抓在胸口處,悲憤道
“又是一萬人,只是兩年,我們就沒了兩萬多男丁。”
“兩萬啊我們需要多少年才能恢復元氣”
“長生天您難道一點都不眷顧您的孩子嗎”
哈喇兀還在悲憤,可南邊的明軍卻高興的合不攏嘴。
“這一路下來,算早前的兀良哈山與兀良哈禿城一戰,所殺甲兵八百七十九人,殺胡兵九千余人,今日俘獲馬匹一萬余匹,粟米三千多袋。”
坐在篝火堆前,朱權和朱高煦、傅讓、劉真等人靜靜聽著林粟的匯報。
獲知戰果,劉真主動開口道“若是算我們先前所殺胡虜,此戰所殺胡虜恐不下一萬五千人。”
劉真把早前所殺的兀良哈男女部眾都算了,朱高煦他們卻沒有。
因此林粟隱晦看了一眼朱高煦,不知道自家殿下為什么不像劉真一樣夸大。
他自然不知道朱高煦想要養寇自重,但一旁的傅讓卻似乎猜到了什么,沒有幫腔。
“這次繳獲的馬匹,就以你我二人兵馬數量來分吧”
似乎是擔心朱高煦難辦,朱權主動提出了如何分配繳獲。
他既然開口了,朱高煦也沒有拒絕的理由,所以他對傅讓和劉真交代道
“就請二位明日辛苦些,將這次繳獲的馬匹做個分配吧。”
“末將領命”二人異口同聲應下。
見分配定下,朱權又主動道“這次的捷報,便由孤來寫如何”
“那便勞煩十七叔了。”朱高煦沒有爭功的心思,只是對撤軍路線建議道“我二部向南撤至兀良哈禿城,隨后再各自返回大寧、渤海如何”
“甚好”朱權似乎是被這次的繳獲給高興到了,對于朱高煦的安排都沒有異議。
見他沒異議,朱高煦也就大膽安排了起來。
次日一早,大軍啟程繼續南下,一路因為馬匹過多,致使繳獲而來的三千袋粟米盡數充作馬料,喂給了馬匹。
正午時分,朱權拿著寫好的捷報遞給了朱高煦。
朱高煦接過看了看,而朱權也詢問他道
“這捷報,還未寫下高煦伱在兀良哈山以及一路南下繳獲的牛羊馬匹數量和所殺胡兵數量,倒是得高煦你稍許扎營時自己書寫了。”
“好”朱高煦笑呵呵的應下,緊接著將信揣到懷里。
朱權見狀,便與他聊起了大寧和吉林的事情,朱高煦也熱切回答,二人一副叔慈侄孝的模樣,倒是讓兩部兵馬關系貼近許多。
得知渤海軍中來年有許多武官要來大寧任職,朱權和劉真也笑著承諾會好好照顧他們。
對此朱高煦以微笑回應,可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恐怕只有身后的傅讓能猜到一二。
大軍南行,很快就抵達了兀良哈禿城,并在這里見到了寧府騎兵與兀良哈兵馬留下的營壘。
就地取材,很快一個新的營壘便在黃昏之前被搭建而起。
在搭建營壘時,朱高煦帶著張純等人進了兀良哈禿城。
說實在的,兀良哈禿城建造簡陋,城外的粟田也大多開墾的十分淺薄,這樣的耕田幾乎不會產出太高的產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