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是怎么想的”
徐氏詢問朱棣,朱棣卻面露糾結“俺也不知道,俺覺得老二應該不會對老大怎么樣,所以想等他帶兵入關后與他說說。”
“嗯。”徐氏松了一口氣,她最擔心自家殿下玩制衡這一手。
“既然事情還沒決定下來,那就暫時先不用去想它,等高煦回家再與他說吧。”
徐氏安撫了朱棣,隨后轉身便繼續給朱高煦寫起了家書。
瞧著她的背影,朱棣只能將造成這一切的原因放到了朱允炆頭上。
如果他不這樣狠辣削藩,自己也不會起兵,自家一家人也不會陷入這種局面。
連帶著,朱棣連曾經的大哥朱標都埋怨上了。
興許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對待朱標的態度也開始因為朱允炆而漸漸轉變。
同樣,在他的布置下,密云等城兵馬被季節到了北平城外,一時間朱棣可動用之兵變得更多,而局勢也開始變得難以琢磨。
“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三天時間轉瞬而過,待唱禮聲響起,朱高煦也帶著大軍從松亭關返回了大寧城。
相較于半個月前,此時大寧城內外的人口變多了許多,兵馬更是如此。
陳亨沒有出城迎接朱高煦,畢竟還得避嫌一段時間。
倒是同樣招降歸來的朱權、趙牧等人在城外迎接他。
“外面人太多,先去衙門談事。”
朱高煦與站在城門口的二人吩咐,二人也果斷上了馬匹,向著都指揮使司衙門進發。
待他們回到這里的時候,陳亨與幾名將領已經在這里等待。
他們一一上前自我介紹,其中卜萬與陳亨不必多說,讓朱高煦比較意外的是房寬與陳懋三兄弟。
房寬從洪武十五年便參軍,眼下已經四十有二,年紀不算小了,戰前他被卜萬安排到了冷口關駐守,見到陳亨的部將后直接舉城投降。
陳懋三兄弟年紀最大的是二十有九的陳恭,其次是二十有六的陳忠,最后才是年二十一的陳懋。
三兄弟與陳亨長得相像,五官不算出眾,可濃眉大眼,從面相來看是忠勇之人。
不過從三兄弟在歷史上的情況來看,雖然他們能打仗,可手上也不是特別干凈,但這基本是明朝邊軍的通病。
日后朱高煦要嚴格治軍,自然得杜絕這些東西,所以對這三人,他還得好好打磨才行。
當然,對于陳恭三兄弟,朱高煦最看重的還是陳懋。
陳懋畢竟從洪武年間一直活到了天順年間,如果不是突然患病,朱高煦都懷疑他能活到朱見深繼位。
如果好好打磨,興許能服侍自家四代人,畢竟自家體弱多病的大哥都活了四十八,自己身強力壯,不可能比他還短壽吧。
想到這里,朱高煦坐上了主位,看著眼前眾人,先大體說了一下方向問題
“眼下,北平以北只有遼西的四座城池和遼東的九連城能阻礙我軍。”
“我此次南下為奉天靖難,以清佞臣。”
“若是大兄肯交出黃子澄、齊泰,那我自然會乖乖待在關外,可眼下大兄依舊執迷不悟,寵信佞臣,打壓武官與我等藩王。”
朱高煦將大寧諸將拉到與自己同一陣線,然后繼續開口道“我父親讓千戶官吳孟給我帶來了消息,只要打通了遼西走廊,便可以運送百萬石糧食進入遼東,幫助百姓開荒。”